“本王知道了,你去取王妃的衣服來,為王妃更衣。”
“是,奴婢這就去。”
夏慕淺隻覺得渾身無力,腦袋生疼,倒在上官錦辰懷裏,沒有一絲力氣。她隱約聽見了小容的哭聲,以為上官錦辰在責罰她,她非常著急,扯著上官錦辰的衣袖,虛弱的開口道:“你不要怪她,是我讓她去送藥的,她是我的陪嫁丫鬟,除了本公主,沒人可以責罰她,你聽到沒有,你......”
“本王聽見了,你放心,以後凡事本王都依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冷嗎?”
夏慕淺沒有力氣回應,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上官錦辰滿眼的擔憂和自責,這才第一天就被他搞成這樣,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王爺,醫官來了。”
“讓她進來。”
女醫官先是查看了夏慕淺的膝蓋,用剪刀剪去了膝蓋處的衣服,血肉模糊,衣服和血肉粘連在一起,疼得夏慕淺直冒冷汗。上官錦辰心疼壞了,他把夏慕淺視若珍寶,看著她紅腫的膝蓋,就像一把利劍刺穿他心髒一般,窒息的痛。
“輕點。”
“王爺,王妃膝蓋若不趕緊處理定會感染,屬下必須得把裏麵的雜質清理幹淨,所以還請娘娘稍微忍耐一下。”
夏慕淺雙手緊緊攥著衣襟,咬牙忍耐著。她閉著眼睛,臉色越發蒼白,汗水已經浸濕了額間的秀發。在藥水觸碰到傷口時,還是忍不住的發出呻吟。
“痛!”
上官錦辰一把奪過醫官手裏的藥,冷著臉說道;”輕一點,沒聽到她喊痛嗎?”
女醫官也著急了起來,膝蓋破成這樣,當然會痛,若不加快速度趕緊包紮,傷口暴露越久越容易被感染。
“要不王爺你來?”
醫官傲慢的盯著上官錦辰,一臉不屑。
“本王若是會醫術,你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阿慈,不得對王爺無理。”
女醫官瞥了一眼訓斥她的莫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阿慈不敢對王爺無理,隻是再拖延時間,傷口若是發炎,就不隻是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你若治不好她,便也不用再回軍中了。”
跟著上官錦辰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個冷麵閻王如此緊張,就算曾經大敵當前命懸一線,都沒見他這樣慌亂。
阿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慕淺,低頭歎息,無懈可擊的戰神以後便有了軟肋,這將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娘娘怎麼傷得這麼重,可惜了這細皮嫩肉的膝蓋,一看就是跪了很長時間,罰她的人真狠心。”
“閉嘴。”
阿慈沒再說話,她可是識趣得很,惹惱了上官錦辰可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