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於小時候的記憶,除了一些特定的東西,其他都基本都是空白。
神也是。
不管是幾年,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記憶,都會想不起來的。
但是錦喻沒有。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記得幾千年前的事情。
那個她還叫黃三娣的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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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簡樸的婦女討價還價的在路邊拉住一位衣著不凡的老嬤。
“求求你了,十兩銀子就好了……”
“六兩。”
“大姑奶奶啊,我求求你了,十兩吧……我這個女娃娃靚的嘞……”
五六歲時候的錦喻長得很好看,看上去麵黃肌瘦的,但是臉上就是帶著嬰兒肥,還有兩顆黃土也蓋不下去的淚痣,雙眼眨巴眨巴看著你的時候,最是無辜。
出門采買的牙販子看了兩眼,鬆了口。
“七兩。”
婦人嘴唇囁嚅幾下,正欲開口講些什麼,那老嬤不耐煩轉身就走。
“不!您別走!七兩就七兩吧……”
接過了對方手裏的幾塊碎銀,細細的數了一遍又一遍,臉上帶著的是如釋重負的笑。
將錢小心的裝進了布袋裏,婦人小力的推了一把才堪堪到大腿的黃三娣。
“去吧!以後你可就有別的出路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的黃三娣一個踉蹌,低著頭,緊咬牙關,雙手不安的攪動著身上還帶著兩三個補丁的粗布衣。
她不聲不響的站著,聽著已經遠去的母親嘴裏念叨著自己兒子的婚事和過冬家裏多的兩塊肉,沒留一滴眼淚。
老嬤往地上啐了一口,暗罵了幾句賠錢,直接粗暴的上手將黃三娣拉走。
七歪八拐的進了秋福樓。
過了幾年,已經改名叫晚椿的小姑娘也漸漸長開,初露鋒芒。
管事的媽媽不隻一次歎息她長的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的,眼睛下的兩顆小痣更是勾人。
這樣的相貌就算不能做為花魁,但也絕對夠誘人。
這個時候已經十一、二歲的錦喻就會懂事的將剛剛好的溫水端到管事媽媽手邊,乖巧又聽話的抬頭笑笑,然後上前給媽媽揉肩捶腿,求她讓自己的初夜多留一點時日。
也不算是乞求,因為律法不允許。
在做主子之前,錦喻便是一邊做著算賬之類的枯燥活,一邊給各位小姐送各種珍寶布料。
錦喻腦子好用,算過的賬不會出錯,看過的書不會忘記。
負責的媽媽物盡其用。
再怎麼不想,再怎麼不願意,該來的事情還是會來的。
即使已經做好了無數的準備,但是等到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會害怕。
所以在那一個醉酒的客人強硬的闖入房間的時候,錦喻想也不想的從三樓跳了下去。
“撲通”的一聲。
幾朵慘敗的荷花隨意得迎合著晚風輕輕搖擺著,似乎並不在意剛剛的鬧劇。
池塘裏意外被重物壓折的荷葉無力的垂落在水麵上。
後院的冷清並未被前院的喧嘩感染。
年歲十四,錦喻出逃。
(我寫不出來了。就這樣吧。錦喻的名字大概是這樣↓
黃三娣→晚椿→錦緲→嫿嫋→錦喻)
(沒有手感和想法,寫不出來。寫點番外糊弄一下你們算了。我也是這樣糊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