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這麼做,真的好麼?”李覺年無奈地衝著胡同裏喊道,此時的他正守在胡同口。要不是陳府的位置比較偏,他才不想幹著尷尬的事。
“沒什麼好不好的,把小妹一天到晚關在院子裏,這才不好。”陳仲堯在不遠處的坊牆底下抄著手說到。要李覺年守在胡同口隻是為了看看陳赫鴻有沒有醒過味來,之前的要求李覺年把自己帶出來實在是太順利了,不得不讓人懷疑老爹是不是欲擒故縱。
李覺年不再言語,陳府附近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就連鳥都叫的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到住在這的皇親國戚。而靈蘭堂出來則是一片車水馬龍,熱鬧的集市人聲鼎沸,更讓人自在。
“你們家的衛兵呢?讓你妹妹到這裏來,估計要過好幾個院子吧?不怕被發現?”李覺年可從來不覺得陳家的小姐和少爺會住在貼著胡同的院子裏,這些地方一般都是給下人住的,一來是方便置辦飯菜什麼的,二來是為了安全考慮。要知道這片胡同裏。連樹都不許有。
陳仲堯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身旁的螞蟻,“衛兵的實際雇主是我二哥,現在我二哥出征去了,就由我大哥管,老爹從來不摻和這種事。而大哥對小妹跑出去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鬧出大動靜並按時到家,他也隨我們去。再加上小妹她可鬼精鬼精的呢,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抓到。”
“出征?”李覺年想起進城前,陳仲堯跟他哥哥率領的那些騎兵,“是去西域那邊嗎?”
“這個……他也沒和我說,隻是告訴我他回來後,就帶我去軍隊曆練曆練,服了……”陳仲堯突然變得垂頭喪氣,“誰想去啊!”
“別,你可是軍人世家,要是你老爹知道你有這想法,非得打死你。”李覺年突然想到自己是醫生世家,可以免除兵役,就有些幸災樂禍。
陳仲堯鬱悶了,“能去守陵就好了,那兒最輕鬆。但我老哥和老爹,肯定會讓我進四營去前線幹架的。”
“你是說守昭陵和乾陵的那些軍隊?他們不是最無聊最乏味的麼?”李覺年不解。
陳仲堯晃晃手指,“這就是你們外人有所不知了,雖然邊境的將士的確戰功赫赫,但最容易扶搖直上的反而是留在京城的人啊。”
“左右千牛衛我確實聽說過,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嘛。但是守陵的……”
“你有所不知,雖說那左右千牛衛的確有些關係戶,但身手擺在那。不是我自吹自擂,這京城裏的二世祖,武功能勝過我的還真沒幾個。所以,底層的高手多少還有些機會翻身。但在帝陵,可就不管這麼多了。多少的二世祖憑著關係到那去吃喝嫖賭,都沒人敢管!而這官宦家的子弟等到了年紀了,又調到地方甚至朝堂上拉幫結派。”說到這,陳仲堯臉上義憤填膺。
李覺年可正沒想到,在他眼裏輝煌的大唐,竟然還有這些老鼠屎,“那普通人豈不是根本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