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憊懶少年,不明白什麼叫作一見鍾情,可能許多人聽了會覺得頗為可笑,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能懂什麼是感情嗎?
我不敢去輕易反駁,因為即使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理解了“愛情”這兩個字的真諦,隻是無法忘記當初看到她時那種全身心的細胞都隨之興奮的那種感覺。
她的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從我的夢裏走出來的一樣,一如契合無比的模型。
“這個傻子是誰啊?”
這是我聽清楚的她的第一句話,自然,這個傻子就是我了,我露出了我認為地最純真的笑容,可在她的眼裏,笑得頗為憨傻。
她問的是我的同班同學,肖曉筱,一個性子大大咧咧,很講義氣的女孩子,她們兩個是頂頂要好的閨蜜。
肖曉筱是這麼在我麵前賣弄她和她的關係的。
就這樣,我就和她認識了,她叫李多兒,但我叫她丫頭,因為她一直叫我傻子。
那時正值初三,我都不知道中考是什麼玩意的時候,中考便悄悄地來了,跟鬼子進村一樣,所幸那時候從學遺留下來的老本硬是讓我通過了市重點中學的重點班的考試,以至於我和幾個同學成了班裏最為遊手好閑的幾人,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裏,我認識了丫頭。
隻不過,沒有幾,我們幾個人就被班主任勒令回家了,遊手好閑不還影響同學們的備考,當然,我們是昂著頭顱離開的,那時候,總覺得這樣啃老本出來的成績也是特牛逼的一件事。
丫頭笑嗬嗬地了一句,“傻子一點都不傻,還聰明過了頭!”
我至今不明白丫頭這句話時,腦袋裏究竟想的是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對班主任這個“地中海”老頭心存不滿,因為他斷絕了我和丫頭光明正大的見麵的機會,我們成了初中學校裏那幾個不受歡迎的人。
坐在家裏的四腳板凳上,我總是喜歡看著路過的行人發呆,最愛的籃球也成了可有可無的邊邊角角,直到某一,一個梳著馬尾辮,手中抱著個橡膠籃球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麵前。
我仰頭看她,隻看到陽光下的一片陰影,但我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女孩子在笑,別問我怎麼看到的,我就是這麼覺得的,她在笑,而且笑得很美。
“傻子,肖曉筱叫你一起去打籃球!”
聲音清脆,聽著像是百靈鳥在唱歌,我記得我在當時的作文水準裏麵用的最多的能夠想到的就是這樣一種形容方式,反正很動聽就是了。
“那她幹嘛不來叫我,偏偏讓你來叫我?再了,你們女孩子打什麼籃球?”
我嘴硬道,其實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虎撲的jr們聽到我的話,一定會將我稱之為鋼鐵直男的。
“不去拉倒!哼——”丫頭從鼻子裏開始出氣,聽在我耳裏竟也是那麼可愛。
我站起身子,撲騰地拍著屁股,露出一口不算白也不算整齊的牙齒,道:“去、去,幹嘛不去,待會讓你看看我的高超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