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揉了揉眉心,不知為何,隻要腦子漲得發疼,揉揉眉心自己總能緩過來。

“我不能是個改造人或者什麼擬人機器吧”

沈秋有些無奈的自我打趣道。

呀累呀累,還是好好休息吧。

沈秋躺在床上,那套破損的校服已經不知道在哪裏了,身上取而代之的是病號服,單人病房隻有沈秋一人,夕陽斜灑進病房,倒是也突出些許薄涼。

心神一動,世界便浮現而出,從床下的書包中掏出了那包細支的人民大會堂。

一聲火石被打響的聲音響起,那泛著橙色的火苗便浮現了出來。

嘶…呼

淡藍色的煙霧騰空而起,裏麵夾帶著少年濃濃的憂愁。

盡管已經做好了為了機遇拚上一切的覺悟,可當機遇真正來臨時,沈秋難免有些迷茫。說到底,他現在的心態還是初中生,並不如真正的成年人一般老練,更何況父母在他的成長中早早去世,也沒有教會他什麼心態,這也是父母不在的弊端。

沈秋在左手虎口上熄滅了煙,這是他的一點奇怪的癖好,每次這樣做過後,都會有一種奇怪的爽感。

襲擊自己的是什麼人,自己的小隊有什麼成員,自己的精神恢複到了什麼程度,『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大概處於什麼地位。

一個個疑問不斷浮現在沈秋的腦海中,但沒有人給他解答。

微風輕撫過他的臉頰,沈秋在一陣思索無果後選擇了睡覺。

(第二天)

沈秋是被汽車的顛簸給顛醒的,有些迷茫的打量了四周後,隻看見了正在開車的欒陸。

“不是,這咋回事呀,這要給我拉去賣了呀。”

欒陸輕生笑了笑。

“誰讓你睡得那麼死,我叫了你半天沒叫醒你,最後隻能把你抱到車上了。”

沈秋愣了半天。

“我睡的那麼死嗎?”

欒陸從副駕駛上拿起塑料袋後,丟到了沈秋坐著的後座上。

“年輕人身體真好,怎麼叫都叫不醒,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帶你去見見你隊友。 ”

沈秋吸了一口豆漿杯裏的東西,驚道。

“誒我,老師豆漿杯裏裝的豆腐腦啊?”

“不好吃嗎?”

“好吃,愛吃”

沈秋大口的喝起了豆腐腦,時不時配上一口豬肉芹菜的包子,那可真叫一個地道。

欒陸斜眼看了一眼沈秋,眼睛後麵的眼神中隱隱透露著質疑,往年他遇著的學生都斯斯文文的放不太開,可這個玩意……

欒陸自嘲式的搖了搖頭。罷了,反正最後在熟悉之後都會放開,這樣反而省去心理教育了。畢竟在東北的自然環境下,再社恐的人,也會變成一個自來熟。

“哎,臥槽nmlhb,你別(bie 四聲)我車,開那麼快急著投胎,還是急著給你媽媽上fen去?”

欒陸一拍方向盤,在駕駛室裏憤憤的罵道。

壞了,自己在這孩子麵前的形象毀了。欒陸罵完後才想到這一點,輕輕扭頭一看,才發現沈秋在專心致誌的對付自己的早飯,雖然有可能是裝的,但也算是緩和了一下欒陸盡力想要維持住的長輩威嚴。

吱~

一陣青煙從車輪下飄出,桑塔納斜停在停車位。隨後,隻見一個身影如同炮彈般衝出,猛的抱住停車位邊上的垃圾桶,吐了個昏天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