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房間裏催動造夢空間,知道了喬梔被一千年前的趙金喜附身的事,她因此明白,林晏舟為何如此對她。
要想化解趙金喜的怨念,僅僅這樣遠遠不夠。
他這樣擅作主張,什麼都不跟她說,肯定有貓膩。
畢竟,他騙她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是次次都上當,那她也太蠢了。
趙金喜在一千年前對許諾跟明曜都有恩,她是因為幫助他們跟其他家族對抗,最後被異能人抓去。
當時許諾拜托自家哥哥許言去救趙金喜,之後許諾引來天罰,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趙金喜是如何死的,許言是如何死的,都不得而知。
若真如林晏舟所說,一切都是他父神的謀劃,這些她無法窺探的,想必就是計劃裏的一部分。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消除上古戾氣。
她的造夢空間將戾氣分割到各個時空,曆經千年輪回,到現在,或許是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候。
這一世有林晏舟除了她體內剩餘的戾氣,她或許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變異,可林晏舟會怎樣?
戾氣真的那麼容易就被除去了嗎?
之前應該已經失敗了很多次,雖然不記得都發生了什麼,但前世末世的經曆在腦海浮現,這一次若再失敗……
安然睜開眼睛從床上起來,一切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她想起許炎曾對她說過的話,“命運輪回,吉凶自由天定。所謂天,就是你的本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即使在最艱難時刻也要咬牙堅持,無論你即將麵對什麼,不要放棄希望,會有奇跡出現的。其實,我們能在這裏遇見,已經是一大奇跡了。”
不忘初心,她自重生來到這個世界,真的隻是想自己獨活嗎?
如果身邊在乎之人都不在了,一個人活千年萬年又有何意義。
安然走到安景澤房間將窗戶關上,拍了下他的腿。
安景澤有些迷瞪,睜眼就看到安然一臉嚴肅。
“這麼冷的天,你開著窗睡覺,不怕感冒?”
安景澤很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他抽了張紙巾擦拭。
安然瞪了他一眼道:“這下好了,要感冒了。”
安景澤跟著她走出房間,“哪兒那麼容易感冒,又不是你們女生,那麼脆弱,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安然腳步頓了頓,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自己的房間。
安景澤靠在她房間門上,好整以暇看著她。
“姐姐,我記得有個叫韓宇陽的,是不是來過我們家,前年跟他爸爸一起來拜年,他們還開玩笑說你們從小認識,知根知底,你應該能聽懂他們大人的意思吧?其實我覺得,韓宇陽哥,這個人挺不錯的……”
“你房間打掃幹淨了是吧,那去把陽台上的窗戶擦了,順便把地也拖一拖,還有洗衣機裏,爸爸的衣服,你給他晾了。”
“哎你,這些活兒我都幹了你做什麼,你又想偷懶!”
“你去不去?”
安然拿起掃帚做出要打人的架勢,安景澤嬉皮笑臉走開。
安然打開窗戶通風,陣陣冷風刮到臉上,她卻絲毫不覺得冷。
在雪城待了幾個月,倒是讓她修煉出一套抵禦寒冷的心法。
隻是,身體不冷,心卻很冷。
安然將手上的鏈子摘下,鎖進了抽屜。
她捂著胸口,眉頭緊鎖,原來難過的時候,心髒真的會痛。
她拎著一袋垃圾走下樓,又去客廳提了一袋垃圾,隨意掃了眼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安啟明。
安啟明正在準備祭祖用的物品,他拿著軟筆在符包上寫祖先的名字,安然隻隨意瞧了眼,就又走去廚房,收拾了一袋廚餘垃圾 。
安然拎著三袋垃圾走出廚房,陳靜初走到門口叫住她,“順便買瓶可樂回來,晚上做可樂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