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沒入結界推開一道門,門外是一條空蕩蕩的大街。
這大街雖道路寬闊,卻是寥寥無人,好一會兒才能看到一兩個行人,這邊的天色已晚,秦嶽意識到這不是在國內,時差有所不同。
幾個路人路過,嘀嘀咕咕瞅著他們,甚是戒備。
這時,隻聽白澤在他身旁譏諷道:“這狗還挺警覺。”
秦嶽仰頭看看,一架無人機在天空盤旋,由遠及近。
“看天空,無人機。”
秦嶽在結界牢裏隻能待在圓圈內,無法接觸到外麵的世界,也無法接觸變回原型的韓悅和小梅,因為她們都隻能在各自的圓圈範圍內活動。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大街兩側的建築物上開始閃爍著紅色的警示燈。
秦嶽和白澤麵麵相覷,白澤一咬牙揪住類的脖子往魚缸口按去,魚缸裏的金魚嚇得一甩尾巴竄到底部,類看見魚,激起了她的天性,她很想吃掉金魚但是被白澤扼住喉嚨,她無法吃到,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掙脫白澤的手。
白澤衝無人機望去,“何橋,你再跟我玩花樣,你就隻能看見一堆魚骨了。”
韓悅氣憤得猛地甩了甩尾巴,水花四濺,“白澤,你卑鄙無恥!”
“何橋,你不要理他,他這個人小肚雞腸,你還記得你之前養過的一隻橘貓嗎,那隻貓就是他,他今天來就是跟你算這筆賬的,你絕對不能暴露你的位置。假如我今天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你記得將我骨灰撒到大海裏,送我回家……”
說到後麵,她自己都有些動容,隻不過在魚缸裏,沒人分得清她有沒有流淚,隻是略帶哭腔的聲音,在何橋聽來,甚是感動。
“韓悅,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無人機裏傳來何橋急切的聲音。
韓悅在擔心他,何橋心中暗喜,這是不是說明韓悅對他也有意思?
“白澤,你把那隻臭貓給我拿開!”
類大叫:“你說誰是臭貓,你個死狗,你別讓我看見你!”
“說的就是你,你要是敢傷害韓悅 ,我,我咬死你!”
白澤揉了揉太陽穴,“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別吵了,吵得我頭疼,何橋,你剛剛耗費精力開啟結界通道接我們過來,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將養啊,我猜你應該是在火焰最盛的地方。據我所知,這裏是焰漠國,以火為尊,這裏火焰最盛的地方自然是在國都中央,焰城吧?”
白澤將類丟回圓圈內,“焰漠國與海靈國恰好相反,海靈國以水為尊,我就說,你是憑什麼能在海靈國掌管黑市,想必你們是早有入侵海靈國的打算,我起初以為你隻不過是焰城那位國王手下的一個蝦兵蟹將,沒想到,你的身份地位還挺高啊,竟然能讓國王保你,我突然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國王的。”
何橋冷哼一聲,“這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當然,也的確跟你們有一點點關係,但是可惜,今天來的是你們,不過……也沒關係,你們都來了,他也遲早會來。好了白澤,你有本事就來焰城,要是敢動她分毫,我定要你有來無回!”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秦嶽和白澤停下腳步,緊張地注視著黑影。
黑影逐漸顯露出身形,原來是一隻巨大的黑色狼。
狼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嗜血,它低吼一聲,向白澤撲了過來。
白澤迅速閃到了狼的身後。
白澤穩定身形,看了眼無人機,“何橋,你這是又在鬧哪一出?”
何橋盯著無人機傳來的畫麵,皺了皺眉,“他是跟著你們過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狼化作少年模樣,秦嶽仔細一看,喃喃自語:“他怎麼跟著來了?”
魚缸裏的韓悅急得吐了個泡泡:“墨辰,你怎麼也來了?!”
白澤看向秦嶽,秦嶽衝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白澤一臉問號。
秦嶽到底什麼意思,墨辰到底算不算自己人?
莫非他是中間人?搖頭又點頭,是說他可以為我們所用?
白澤這樣想著,秦嶽衝他猛點頭,白澤猛然想起,秦嶽的異能是心靈感應。
墨辰瞅了眼魚缸,又看向做出一副隔岸觀火姿態的秦嶽,“我要是不跟著你們,恐怕就被一直蒙在鼓裏了。”
正當白澤思索他這句話的意思時,墨辰轉身走向白澤,“我在黑市時,聽見你說,何橋騙我們獲取獸魂,是因為他嫉妒我們可以脫離獸魂修得真靈,你說這話,是否屬實?”
白澤愣了下,隨即一掌擊碎了無人機,無人機那頭的何橋無法接收到畫麵,但眼下他已經不在乎墨辰知道真相了。
他已經向焰城國王申請了一批暗影,那些暗影雖說都是跟墨辰一樣的妖獸,但,墨辰一隻狼,根本無法抵擋群狼。
他立即下達指令,讓暗影獵殺墨辰。
墨辰在得到了確切答案後,問白澤:“你說他給我們都吃了什麼忘憂水,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恢複變成妖獸之前的記憶?”
白澤正打算說,就看到一群烏黑的狼將墨辰團團圍住,顯然,這些狼都是衝墨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