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坐下後,許炎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林晏舟看出了許炎的疑惑,輕聲道:“韓悅就是韓國遠的妹妹。”
許炎聽到林晏舟的解釋,微微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韓悅是韓國遠的妹妹?\"許炎反複思索著這句話,腦海中浮現出韓悅和韓國遠的麵容。他們的氣質和外貌雖然有些相似,但卻又有著截然不同的特點。
韓悅開門見山道:“何橋都把你們請到我這兒來了,想必你們應該多多少少對你們現在的處境有所了解,我們要的是白澤,你們要的是你們的朋友平安無事,你們的朋友現在在我大哥那兒,
我大哥會把她帶到鳳凰城黎明寺,明天中午是施行剝離術的最佳時機,我希望,你們到時候都不要出岔子,不然,張陽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明天的事要是不成,會有無數個張陽死去。”
林晏舟淡淡說:“我說過了,隻要術法對安然沒有傷害,我全力配合。”
許炎晃晃腦袋,“真搞不懂,白澤到底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就這麼不想他恢複神力。據我了解,白澤沒有什麼戰鬥力,即使他神力恢複,想起你們的弱點,也不一定能把你們兩個怎麼樣。”
韓悅不屑地笑,“你不需要明白,總之,這是我們跟白澤之間的恩怨,你到時候隻需要負責催動咒語,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林晏舟問:“是因為韓飄嗎,韓國遠想為他女兒報仇,卻發現白澤又到安然體內,他擔心前世的事情重演,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將安然跟白澤剝離開。”
許炎道:“你的意思,韓國遠也是重生的?!”
林晏舟輕輕點頭,目光轉向韓悅,而韓悅微微一笑,向他流露出讚賞的眼神。
“你很聰明,我跟何橋試探了大哥好久才試探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晏舟道:“我不是看出來,我隻是猜測。”
此話一出,韓悅愣了愣,隨即笑了。
“你不僅聰明,還很狡猾。”
林晏舟身子略微前傾,問:“這個世界的韓飄明明沒有成為白澤的載體,為何還是跟前世一樣,死於那次車禍,二位,能否坦誠告知,當年那場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悅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林晏舟,當年的那場車禍確實並非簡單的意外,而是天罰。”
林晏舟聽到這個回答,感到意外和震驚。
許炎一下子站起身怒不可遏道:“天罰?你把我父母的死完全歸咎於所謂天神的懲罰?難道你大哥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說,是不是韓國遠因為有前世的記憶,他覺得白澤這一世依舊在韓飄體內,所以,他找到我父母,要求他們把白澤從韓飄體內剝離出來,是不是這樣?!”
韓悅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許炎,你冷靜一點。”
許炎冷笑一聲:“韓國遠為了一己之私,間接害了我父母,現在你們又拿著古籍來威脅我幫你們,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天罰降到你們身上?”
韓悅麵對許炎的冷嘲熱諷,表情仍然很平靜。
何橋緩緩開口道:“許炎,我們並不是威脅你,而是希望能夠與你合作。”
他繼續說道:“我也曾經受到過命運的擺布和傷害,我明白你的憤怒。雖然當時我並未在場,但我聽韓悅講過,她跟她大哥一直感到很愧疚,可是她大哥的女兒也確實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件事也是她大哥的心結。”
韓悅的眼神閃過一絲悲傷和愧疚。
她深吸了一口氣,坦誠地麵對許炎:“我的大哥一直對你父母還有我侄女的死感到內疚。他曾經是一個擁有幸福家庭的人,但那場意外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
何橋接過話茬道:“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白澤搗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一切都是白澤的錯,他千不該萬不該,找凡人當載體,如今他又故技重施,我覺得,我們都不要在這裏內鬥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讓他斷了恢複神力的念頭!”
林晏舟突然道:“白澤的神力,為何總不在他自己身體裏,他為什麼總是需要找載體融合他的神力呢?”
何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誰知道他搞什麼鬼名堂,總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千年前安然就不該救他!”
半晌後,林晏舟幽幽說道:“要是她沒有救他,你們現在還能平安無事地坐在這裏麼?”
聽到此話,許炎微微皺眉。
他聽出來,林晏舟跟他們的關係不簡單,他好像知道他們不少秘密。
他突然放肆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韓悅跟何橋視線交錯,不明白許炎為何突然發笑。
林晏舟看著許炎,不解地問道:“許炎,你發什麼神經?”
許炎努力控製住笑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隻是覺得,我可笑又悲哀,我的父母作為古籍傳承人,可催動咒語竟然會遭到天罰。如今,又輪到了我。林晏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眸光裏閃過一絲寒意。
林晏舟感受到了許炎眼中的寒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沉重地說道:“許炎,我確實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剛剛得知,我也是神獸,我直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也沒想好怎麼跟你說,一千年前,我,以及他們兩個,跟安然,還有白澤都互相認識,還一起經曆了生死,可我知道這些,都是從何橋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