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突然失蹤,輕離也聯係不上,林晏舟突然想起來小橙子失蹤的那天,他給它看了那封信,莫非小橙子去找輕離了?
他翻開世界地圖看了看,他分別在鳳凰城的四個角找出了他可能去的城鎮,但不確定輕離究竟先去的哪裏,還是先去白雲觀問問看,免得白跑一趟。
放學後,安然收到他發來的消息,他要自己前往白雲觀 。
她知道,她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成為他的累贅,倒不如等他的消息。
她同王萱萱還有江書語在食堂吃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但是她又不能讓自己餓著肚子,也不想剩飯,所以強迫自己吃了。
小橙子是同她一起來到的這個世界,它必然不是一隻普通的貓,誰家的貓從天上掉下來還能活到現在?
傍晚,白雲觀的人很少,林晏舟看到上次給他和林子奇帶路的大叔在掃台階,便去同他打聽輕離的去向。
“輕離道長前天去鳳凰城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轉達。”
“他有說去做什麼嗎?”
大叔搖頭,“他隻會跟師父說。”
林晏舟聽說過張天師的名號,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
“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張天師?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他放下掃帚,伸了伸手在前方引路:“請跟我來吧 。”
行至房間門前,大叔輕輕叩響了門。
“師父,有人想見您,他說他是輕離的朋友。”
大叔對著門內喊道。
門開了,一位留著白胡子,身體有些胖的,看起來約摸六十歲左右的老翁映入眼簾。
“張天師,您好,我是林晏舟,冒昧打擾了。”
林晏舟拱了拱手,很恭敬的道。
張天師捋了捋胡須道:“沒事,進屋說吧。”
大叔給他們把門帶上了之後就守在門外不遠處席地而坐。
屋內有一道屏風阻隔,隨著張天師入到屏風內,茶幾上擺了一副棋盤,上麵還有一局未下完的棋。
張天師請他坐到蒲團上,他同張天師一樣盤腿而坐。
他道:“張天師,我來是想問問,您的徒弟輕離道長去了哪裏,我這幾天聯係不上他,他之前將他的貓寄養在我那兒,可是,貓突然不見了,而輕離道長跟我說過,這隻貓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沒有把信的事情告訴張天師,對方寫信的目的尚不明確,在沒有見到輕離之前,還是裝作沒有這回事比較好。
張天全突然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很是疲倦,合上了眼睛,好像要睡覺了一樣,林晏舟喚了他好幾聲,突然一陣白光閃過,林晏舟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下雙眼。
張天全睜開眼睛,神情不似之前那般疲憊,眼眸裏透著一股冷寂。
“林晏舟。”
聽到聲音,林晏舟放下手正襟危坐,恰巧與張天師對視,他頓感一陣莫名的溫暖和欣喜。感覺全身上下如同浸泡溫泉一般舒適和放鬆。
張天師指了指棋盤上的棋子道:“他同我下了這盤棋就說要出去一趟,問他去哪,他隻是說讓我看這棋盤就知道了,你來看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黑棋分布在四個角,白棋不斷試圖攻破,可是黑棋散了又聚合,死守著四個角,而內部有不少白棋。
他這跟信上說的,在鳳凰城的四個方位布陣有點相似,他難道真的去布陣了,可為什麼要用寫信的方式告知?就憑這,還是不能確定就是他寫的信。
“張天師,您都看不懂,我自然也看不懂了,您可方便幫我聯係他一下?”
“唉,我試試吧。”
還真能?
就當林晏舟以為會是什麼高級術法的時候,張天師掏出手機給輕離打電話……
這……
“電話打不通。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呢。”
“張天師……”
“哎?”
“我就是因為打不通他電話才來找您的 ”
“噢,我以為你沒有他電話呢,那沒辦法了啊,這樣,我給你算一下,看看他在哪個方位。”
說罷,他拿出三枚銅幣放在手掌中合攏,閉眼默念了幾句,然後向上拋出,銅板落到桌麵上,其中一個銅板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他咿了一聲:“這……”
“張天師,怎麼樣,算出來了嗎?”
他故作憂心忡忡的看著那枚銅板:“這卦象顯示他有難了,他如今似乎是被困住了,無法行動自如……”
“能看出來他在哪個方位嗎?”林晏舟有些心急,這張天師根本不像傳說中那樣果斷幹脆,正這樣想著,卻見張天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