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笙心中一軟,眼角噙起淚花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小糯米團子,大聲應道:“是真的!”
——
大雨接連不斷,城市裏處處危機四伏。
從碧月軒出來後,江梨等人就選擇了乘坐電動衝鋒舟前往西街。
一路上她都抿著唇不出身,周身氣壓極低,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張凱強和呂清荷識趣的一頭一尾開著船,傅司宴則是在江梨身邊安靜的坐著。
江梨正在心中罵著季明決,雨披下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腕晃了晃:“姐姐在擔心什麼?”
江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擔心大年三十的鍾聲不夠響,讓你聽不到我的祝福。”
傅司宴嘴角抽了抽:“好哦,那我去搬個大銅鍾放在家裏客廳,敲給姐姐聽。”
江梨瞪他一眼。
轉而又想到什麼,挪了挪位置靠近傅司宴,低聲問道:“季明決到底想幹嘛?殺了我倆?”
就感覺哪哪都有他這個癟犢子。
比夏天的蚊子還讓人感到心煩。
傅司宴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姐姐離我好近,心跳得好快~”
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關鍵信息的江梨:“……!!!”
她惡狠狠的盯著傅司宴:“你今天要是沒給我說出個一二三,我就用你的樹杈子把你捆起來吊在橋洞底下,讓你聞聞喪屍的口臭!”
一直拿著根杆子清掃障礙物的張凱強愣了愣,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脫口而出:“哇,捆\/綁play!”
江梨瞬間炸毛。
呂清荷抬手捂住了臉。
傅司宴眨了眨眼,非常配合的伸出兩根藤蔓‘啪嗒’一下扔在了江梨腿上,甜津津的笑著:“隻要是姐姐希望的,我都會做到。”
言下之意就是: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江梨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在疼,隨手扯過腿上的兩根細小藤蔓就打了個死結往傅司宴懷裏一塞。
讓你嘴貧,解去吧!
傅司宴抱著一坨纏在一起的藤蔓笑出聲,連忙哄人:“我錯了。”
“……錯哪了!”
“哪都錯了,姐姐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你說就說撒什麼嬌,走開走開!”
“哈哈哈哈。”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繼續聊了起來,身後的呂清荷麵無表情的想:誰來把這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帶走,真的很急,比急急國王還急。
他們在大雨中緩慢前行,周圍全是漂浮著的各種垃圾,樹木,偶爾還能見到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漂浮著的屍體。
大多都是殘肢斷骸,極少有還算完整的人。
個個都被泡得腫脹,像過年躺在案板上即將被宰殺的的肥豬。
周圍幾乎見不到活人,倒是能看到在水裏慢慢撲騰的喪屍。
但就是在這樣一種幻境下,他們的小小衝鋒舟卻好像不被任何情況影響,速度雖然慢,但也有條不紊的向前行駛著。
就在她以為他們能夠安全到達西街的時候,正在和江梨‘打情罵俏’的傅司宴突然斂了神色,對前麵的張凱強說:
“掉頭。”
張凱強茫然的回過頭:“啊?”
這裏在被淹沒以前可是公園,現在被水淹沒,除了那些高高的還沒有被完全淹沒的樹,什麼都沒有啊。
傅司宴沒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子看向前方被淹了一半左右的樹林,加重語氣:“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