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依舊是絳紫色衣衫的荊夫人,二蕭分坐兩側,再往下便是相鄰而坐的琦安郡主和軍侯夫人,對麵是嘉魚公主,李拂衣雖然沒參加鹿鳴宴比試也不曾有什麼封號,但因著荊夫人給她水陸之珍的管事也居前坐,。
再其次便是各榜之首順次,官家小姐居一處,公子另一處,其餘赴宴之人另一處。
“聚散總有時,各榜各會已然角逐出榜首,老身看到諸位少年郎意氣風發實在是為我北臨而慶幸,現在隻剩下水陸之珍還未決出榜首,這水陸之珍的榜首角逐不同以往,諸位可以看到手邊的錦囊,裏麵裝有十種顏色的珠子對應案上十中顏色的器物,諸位喜歡哪個就在一旁的壺中投入相同顏色的珠子,最後所得珠子最多者為水陸之珍榜首……”
嘉魚公主看了眼李拂衣旁邊的李翩然,輕笑道:“我倒是疼愛你這個庶妹。”
按理說李翩然不該隨她坐在這裏。
李拂衣不冷不淡的看回去:“不及兩位殿下疼愛公主殿下。”
這是點她雖然是皇族血脈但也隻庶女!
李翩然手裏的銀箸差點掉出去,發出嘭的脆響。
嘉魚神色未變的搖頭,漂亮的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本宮的皇兄待本宮哪有待你萬分之一好,拂衣還是莫要取笑得好。”
嘉魚這副做派倒是讓她不解,今上子息單薄至今不過四個皇子,嘉魚這一個公主,李拂衣記得當年二蕭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十分疼愛,尤其是蕭禹宥,當年總是從她這裏搶東西送到嘉魚那裏,長大後雖然不像小時候那麼熱切,但一旦見到什麼稀奇玩意還是會想著嘉魚的。
“這酒味道倒是稀奇,拂衣你嚐嚐。”
李拂衣看向她,嘉魚長相隨了她的母親麗妃,清麗無雙還有皇家養出的矜貴之氣,與二蕭有幾分俏似。
李拂衣收回目光接過嘉魚倒的酒,淺抿一口。
從小到大,好像是嘉魚對於二蕭一直很冷淡。
“阿姐……”
李翩然小心扯了扯李拂衣的衣袖,眼巴巴的看向那酒。在府裏姨娘對她管束一向很嚴格,加上有李拂衣這個前車之鑒,連帶著李之儀對她要求也頗高。酒這種東西她隻有在守歲之時才能偷偷嚐上一點。
李拂衣倒是知道她,這鹿鳴宴上給女眷的都是果酒,嚐上一點也無妨。
正要給她到上一點就聽嘉魚說:“妹妹年芳幾何?”
“十四。”
嘉魚輕輕按住她倒酒的手,眉眼含笑:“既是這般年歲還是不要飲酒為好,我瞧著妹妹雙唇沒甚血色可是腸胃不大好?若是如此這酒還是不喝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