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微微起著風,似乎吹散了夏季的悶熱與陰潮。大街上車水馬龍,淅淅瀝瀝地反複遠去。
下午的天氣陰得很快,好像要下雨了,風也吹得緊了一些。
…
重靜躺在床上凝望著天花板發呆。無聊,無聊充斥著這個不大的房間,房間裏陰得很,讓人感覺有點發冷。
自從旅遊回來過後,重靜就經常在這樣的下午,在這樣的陰天裏發呆,她在想什麼?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了啊?還去旅遊了,還考上了個師範本科,已經能讓大多數普通人羨慕了啊?她還真是奇怪啊,看來她還是沒有長大,隻是生理年齡長大了而已。
風吹得更緊了一些,似乎是想把前幾日的暴曬全部發泄出來,手機裏沒有一點消息,偶爾傳來的一點聲音也隻是一些喇叭聲罷了,倒不如沒有這些聲音的好,省的讓人心煩。
漸漸的,黑夜降臨,生命也在這空寂的黑夜裏慢慢消沉下去,但也有生命在這黑夜裏提燈或哭泣,然後迎接著日出,最後回歸平常。
…
王勝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公園裏沒有多少人,隻有零零落落的幾個老人在散步,或者像王勝一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等待日出或者看著日落。
王勝旁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少女,王勝並不太在意,隻是呆呆的看著天空,等待著日落。
但是少女這時開口說話了:“你在這裏幹嘛?”
王勝詫異著,但是看著周圍並沒有人,才確定這位美麗的少女是在和自己搭話。
“發呆,消磨時間。”王勝回應著。
“看起來你有些傷心。”少女目視前方。
“我並沒有感覺很傷心吧,隻是覺得有些落空。”王勝應答道。
少女若有所思,但沒有安慰的話。
我們所謂安慰的話,其實也並不是我們發自內心的寬慰,隻是社會閱曆多了,看到了一個正在傷心的人處在一個傷心的環境,而麵對此時此地的情況,我們覺得這種時候就應該說這種話而已。這樣,別人既得到了寬慰而鬆心,自己也仿佛得到了解脫一般,寬慰了自己的一顆良心。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隻有不負責任的安慰,但是那傷心的人也仿佛是著魔一般想要得到安慰,想要被理解,一旦收到安慰,便覺得輕鬆,什麼事也沒有了,而事實是問題依然存在。
少女也知道,安慰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這安慰更像一種客套話,你傷心,我就得安慰一樣。
慢慢的,天空趨漸於橘黃,微風和著太陽,將這黃昏推向遠方。
“你吃過晚飯了嗎?”少女問道。
“還沒有。”
“那賞臉一起去吃個晚飯?”少女繼續問著。
王勝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邀約有些錯愕和疑問。
“啊?為什麼是我?”王勝有些激動。
“嗯…因為我餓了,你讓一個少女獨自去吃飯,怎麼想得啊?”少女回應著。
“你不回家的嗎?”王勝依然疑問。
“並不太想回家。哎呀你就別問了,一句話,走不走?”少女看著王勝。
“那,走吧,我請客。”王勝笑著說。
“對了,你叫什麼?”
“姓王,王勝。”
“好普通的名字!”少女看著王勝。
“你呢,你的名字是?”
“秋霞,景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