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午夜,國師府。
禦林軍赫然成列,披堅執銳,將國師府圍得水泄不通。
指揮使蕭肅朝著久撞不開的國師府大門吼道:
“反賊鄒晨!聖上有令,將爾緝拿歸案,還不將術法散去,乖乖束手就擒!”
鄒晨在府中閉門沉思,任由禦林軍肆意叫喊。
因為設下結界的緣故,除非他自己願意,大門絕不可能從外部被攻破。
他不明白,與自己情同手足、馳騁疆場,共同贏得這天下的當今聖上,在國家安定、海內升平的今天,要給他扣上一頂反賊的帽子。
要知道,這九五至尊的位置,可是自己讓出去的。
不想坐那個位子,隻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去窺得這天地宇宙、世間萬物的生克奧妙,傳播唯物的陰陽學說。
“狡兔死,走狗亨嗎?”
鄒晨無奈地笑了笑,或許是自己沉醉於陰陽五行學術的研究,竟對人性的醜惡疏於防範。
即便是門外叫囂的蕭肅,也曾被自己救過一命。
如今坐上了禦林軍指揮使的位子,嚐到了甜頭,自然對給他權力的皇帝死心塌地。
“反賊鄒晨!你陰陽家一眾子弟皆已伏誅,你教學講道的陰陽塾也被聖上燒毀!你如此負隅頑抗究竟有何意義?!”
蕭肅臉上的橫肉一抽,指使禦林軍動用火炮,開始轟擊國師府的大門。
要是能將鄒晨下獄,或是幹脆直接將他就地斬殺,又是大功一件。
聖上或許還真的狠不下心要鄒晨的人頭,那幹脆自己代勞揮下這屠刀!
“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趁機對弟子們和陰陽塾下手了嗎?”
鄒晨渙散的眼中,漸漸有了怒意:
“我以為若我身死,便能讓你罷手,換一個天下太平!看來,你是想讓整個陰陽家徹底覆滅,讓天下子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唯物觀崩塌,方便你的統治是嗎?!”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呐!”
恍然明白皇帝對陰陽家痛下殺手的最終目的,鄒晨也放下愚忠和昔日的兄弟情誼,渾身殺意沸騰!
“該死的!這陰陽家的手段竟如此邪門,一個木頭做的們竟然連火炮都轟不開!”
“不管他鄒晨今天還有什麼手段,聖上要他死,他還能活?咱們今晚立下大功,日後美人和金錢,要什麼有什麼!”
“啊對對對,他們鄒家還有一些女眷,我早就想好好品嚐一番了,到時候咱們也分了哈哈哈哈!”
禦林軍在門外肆意淫笑,臉上掛著醜陋的戲謔。
“轟!!!”
大門突然從內部破開,鄒晨身著白色長袍,孤身一人立於門下。
蕭肅見狀,忍不住嘲諷起來:
“哈哈哈哈,我的大國師,你那糊弄小孩子的把戲終於撐不住了嗎!都給我上!直接砍死!誰搶的鄒晨的屍塊最大!誰就得最大的軍功!”
副指揮使隱約覺得不對,低聲問道:
“蕭指揮使,聖上說的是請他過去啊,即便不得已也是活捉啊,您這……”
聞言,蕭肅眼神一冷,手起刀落,將副指揮使的人頭斬於馬下。
“陣前擾亂軍心!當斬!現副指揮使一位空缺,誰殺了鄒晨,位置就歸誰!”
“殺!!!”
“殺!!!”
“殺!!!”
禦林軍一眾,如餓狼一般向鄒晨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