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可有本要奏?”天啟皇帝朱由校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朝中大佬們問道。
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崔呈秀扭頭示意了一下後麵的禦史牛樹良,讓禦史牛樹良心中一動,知道該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
“微臣禦史牛樹良有本要奏!\\\"牛樹良出列,手拿著象牙板子說道。
“準奏!\\\"朱由校如同一個麵癱臉一般,冷冰冰的說道。
“啟奏陛下,臣參信王殿下不按照祖製留守京城,竟然不滿十六歲就外出遊逛,四處惹禍導致民間多有流言。今日信王殿下強搶香坊縣籌集的賑災捐款,冠以自己的名義前往固原施粥,不顧災民的死活往粥裏摻沙子,差點引起民憤,所以臣請陛下下令召回信王殿下並按律責罰!\\\"牛樹良高呼道。
“諸位愛卿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朱由校語氣沒有絲毫波動的問道。
“臣讚同牛禦史的觀點,認為理應把信王殿下召回京城,嚴加管教多多學習聖人之道。”兵部尚書田吉出列說道。
“臣附議!”“臣附議!”“臣附議!”
一眾投靠了魏忠賢的閹黨文官們紛紛出列附議牛樹良的觀點,讓剩下的東林君子們直看的咬牙切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這些閹黨文官們早就被剁成了肉泥了。
“忠賢,你覺得呢?”朱由校單獨開口詢問起了魏忠賢。
本來躬身站在一邊的魏忠賢一聽朱由校詢問自己,當即把腰彎的更低了,那謙卑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罵一聲賤骨頭。
哪怕是一個太監,也用不著這麼謙卑啊!一點人格都沒有,完全是跟一條搖晃著尾巴的狗一樣可惡,不過這些鄙視他的東林君子們卻深深的知道,魏忠賢可不是什麼哈巴狗,而是一條能夠擇人而噬的惡犬。
“對於信王殿下的事情,奴婢不敢多做評論,畢竟那是陛下的家事,奴婢還是不說了,免得讓陛下兄弟失和。”魏忠賢裝模作樣的說道。
魏忠賢的這一番話引來了東林君子們的一陣集體白眼兒。
朱由校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看到了首輔葉向高出列說道:“啟稟陛下,微臣認為信王殿下年紀輕輕就有愛國之心乃是值得表揚的一件事情,至於說做事有些欠妥,那也是因為信王殿下還是個孩子,有些身居高位之人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不配當官。臣請陛下下旨把這些不懂人事兒的家夥全部就地免職。”
誰也沒有想到葉向高一上來就朝著閹黨發難,這樣一來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讓魏忠賢的臉色都一沉。
朱由校一見雙方就要開撕的架勢,當即說道:“這件事情信王確實有些欠妥,傳朕的旨意,命信王回京城待著,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再次出京城!\\\"
“臣冒昧的問一句,現在信王殿下已經不適合在成長在紫禁城了,畢竟信王殿下越來越大,繼續生活在紫禁城之中有些不方便,日後也會傳出閑話,讓天家的顏麵蒙羞。”內閣首輔葉向高提出了這一個問題,正好中了朱由校的下懷。
他知道這是東林君子們要保護自己的弟弟朱由檢,避免魏忠賢加害他,防止再出現一次被木鳥砸傷的事件發生。
一念及此,朱由校開口說道:“葉首輔說的也有些道理,那麼傳旨把十王府收拾一下,改為信王府,讓信王住進去吧!”
一切都按照閹黨計劃的進行,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沒有讓信王朱由檢住進紫禁城之中,少了很多下手的機會,而住進信王府以後,想要對付朱由檢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