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走出,一眼就看到西北角坐著翻閱卷宗的睫毛精。

心裏驚了驚,自己似乎都快把這人忘了。感受到她的目光,桌子旁的韓偵趕緊站起身,“皇上。”

李綰隨意的點了下頭,轉身問身後跟出來的鳳簡芝,“怎麼不見肖弼卓?”

鳳簡芝回,“哦,因為孩子們漸漸大了,帶在身上不方便,所以我讓他不用每日都來,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叫他過來商議。不隻是他,我一會也要回去了。”

孩子每天至少三個時辰要呆在父親身邊,李綰能理解,“那你還不快回去。”

兩人一起走出內閣所在文淵閣的門。

迎麵遇到個熟悉的麵孔,那人見到李綰一愣。

神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低頭行禮,“董明坤參見皇上。”

兩人時隔半個多月,這是第一次見。李綰早沒了當日逗弄人的心氣,隻覺這人身上的仙氣還在,其他倒沒什麼印象,點了點頭,越過人朝著自己的乾清宮去了...

等二人走遠了,男人才敢抬頭。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裏都是複雜,甚至有些怨念。憑什麼這人擾亂了自己的心,她自己卻能置身事外,左擁右抱?!

...

後麵的幾日,李綰連續翻的都是鄒烈的牌子。

原因無他,她想給他生孩子,而現在是合適的時機。

倆人晚上在承乾宮鬧騰還不夠,時不時還要去宮外鄒烈的宅子裏虐愛一回。趁著聊天的空檔,鄒烈覲言,“綰兒,我救的那個年輕人身份已經確定了,他叫肖甚,正是我的恩人,江南忠義堂堂主肖崇光的獨子 。”

一個陌生人而已,李綰興致缺缺,“哦,年輕人性命無大礙了?”

“嗯,本來病情十分凶險,我特意找了太醫院擅長解毒的胡太醫,這才將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現在人在錦衣衛養傷,可能還要個幾日才能下床。”

李綰終於聽出不尋常,“忠義堂聽起來是個幫派啊,堂主的兒子被追殺,還是那個什麼鹽幫?這裏頭有什麼緣由嗎?黑幫火拚?”

“肖甚說,是因為他父親帶頭阻止鹽幫官商勾結,私抬鹽價,漁利百姓。這才遭了鹽幫的恨。他此次冒死上京,就是想告禦狀的。”

這話驚到李綰了,“這麼嚴重?竟然要找到朕的頭上?怎麼從沒聽朝臣上奏過。”

男人點頭,“早前跟鹽幫打過交道,的確是很囂張的幫派,恐怕普通的官員根本不敢管他們的事。更何況,他們銀子多得是,很多事情都能掩蓋住。”

李綰點頭,終於正視了幾分。“那你怎麼沒帶肖甚來見我?”

男人搖頭,“綰兒你那麼忙,事情沒調查清楚前,就交給我操心吧。我今日提起,就是想說,明天我想啟程去江南一趟。”

...

按照以往的慣例,傳臚典禮一般會設在皇家別院,皇上,大臣,學子們一起賞賞花,喝喝酒,在比較輕鬆的氣氛下樂嗬樂嗬。

可今年李綰不想墨守成規。花哪裏不能看。她能理解這幫學子終於“高考”完的心情,當然是越放鬆越好了,於是親自點名,宴會地點設置在姬玨開的娛樂會所“東方不敗銷金窟”,並早有言在先。學子們自由玩樂一天,除了嫖妓不允許,其他正常娛樂項目所產生的費用全部由朝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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