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你是真的喜歡阿不思·鄧布利多,是不是?”一個懶散的聲音說道,但是他的話顯然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看起來其他人並不敢取笑這位被叫做“波爾”的人。
阿不思回憶了一下,沒有任何和這個姓氏有關的內容——
顯然,大搖大擺地走回去是不明智的了。阿不思感到自己的四肢似乎已經被風吹透了,冰得失去了知覺。對角巷重新恢複了寧靜。
阿不福思騰地跳了起來。看清是阿不思坐在他的床邊,他不由得想要抱怨,卻看到阿不思豎起中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阿不福思再次警覺,赤裸的雙腳踩在地板上。
夜晚格外安靜,兄弟倆聽到爸爸的鼾聲隱隱約約在隔壁響起。阿不福思從枕頭底下抽出魔杖,阿不思讚同地點點頭。
突然,突兀的腳步聲順著走廊向他們緩緩靠近。
破釜酒吧靠西邊的房間隻有他們,而門外的人,確實是為了他們而來。
腳步聲在他們門前停了下來。
阿不思按了按阿不福思的手,示意他先不要出手,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篤篤篤——
阿不思的無聲咒即將發出的前一秒,酒吧老板的聲音傳了進來,“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在嗎?”
阿不思站起身,拉開房門。酒吧老板手裏拿著一個髒兮兮的托盤,裏麵放著一杯冒著香氣的蜂蜜酒。
“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我們的一位客人把這個送給你——”
“謝謝。”阿不思微微頷首,接過了那杯酒——阿不福思猛地站起身,阿不思和老板都默默地看向了他。
“——我弟弟,”阿不思反應迅速地說道,“晚安。”
門,關上了。
阿不福思警惕地看了看那杯看起來非常無辜的酒,又看了看阿不思。
“我們被跟蹤了。”阿不思等到腳步聲下樓後,才對阿不福思說道,“我想這就是他們送上來的。”
阿不福思看到阿不思盯著那杯酒,不由得心中警鈴大作,“你該不會是真的考慮要喝它吧?”
阿不思看向弟弟,揚起了一個笑容,“當然不,但是要讓它看起來像是被喝掉了。”他用魔杖點了點那杯酒——杯子裏黃澄澄的液體變成了醬紅色,“我一直也很喜歡紅醋栗朗姆酒,嚐嚐嗎?雖然對你來說還是禁止的——”
阿不福思接過來喝了一口,“——噢,噢,嗯奇妙……”
“好了,休息吧。”阿不思喝光了杯子裏的酒。在他放下杯子時,深紅色的沉澱酒渣再次變成了黃色。“你應該改一改不穿拖鞋的毛病,地板很涼。晚安,阿不福思。”
“晚安,哥哥。”阿不福思粗聲說道。這種酒的勁頭並不大,但他依舊感到了眩暈,可能是是他的原因,讓他覺得暖洋洋的。
雪鴞飛過北海,落在聖德克城堡的一扇窗前。格林德沃看著窗外的貓頭鷹,信封上瘦長的字體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