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羊毛毯上沾染了戚從錦的血跡。
“你……你、你……”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陌生男人,說話時連嘴唇都在顫抖。
彼時,舟卓享受著戚從錦對自己的懼怕。他靜靜地凝視著她,像是一隻打瞌睡的豹子,在打量自己的戰利品。他的眼睛很好看,春風滿麵,目露桃花。
看著麵前的小白兔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一臉的戒備,好像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雖然有時候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與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多少有一些共同點和相似的地方。而因為立場問題,他對戚從錦來說,確實不是什麼英雄的角色。
舟卓起身撿起不遠處那柄染血的刀。
他隨手一甩——
刀刃上的鮮血便被甩到了一旁那扇雙麵繡著不同山河的屏風上。他的動作幹脆利落,甩完之時,泛著冷光的刀鋒就變得幹淨銳利極了。
他將刀刃收回鞘裏的同時!
走到戚從錦的身邊,他伸出大手,將戚從錦的纖腰一攬,雙腿一攏,他將她整個人都公主抱了起來。
戚從錦:“啊——”
舟卓故意讓她來不及維持平衡,慌亂之中隻能趕忙環住他的脖子。
而自己的頭則直接湊到她的脖頸處,不斷地呼出熱氣——
她脖子本身就有傷,被舟卓這麼一愚弄,頓時便有些刺痛起來。
舟卓斜睨著她,眨眼間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般,欣賞著她吃痛的表情。
戚從錦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他隨意把玩的器物,既羞憤、又不安。她在他懷裏稍稍掙紮了一下,卻沒想到舟卓竟將她箍得更緊了,他的手勁很大,她再沒法動彈。隻好把臉別到一邊,側著眸子,不再看他。可是脖間傳來的刺痛感,還有他炙熱的呼吸,讓她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見戚從錦這般不待見自己,舟卓甚至調皮的舔了一下她的傷口,戚從錦更羞憤了!她吃痛的緊咬著唇,絕不發出一點聲音!
看見她吃痛的卻又忍耐的表情,舟卓隻覺得心中舒坦極了。
舟卓笑望著滿臉寫著不安與羞憤的她。此時此刻,他隻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彼時,這間屋子的隔壁。
趙樂伊正嗑著瓜子,她旁邊的小金碟裏放著三粒剝好的瓜子仁,而阿鑰正坐在金碟旁邊,抱著大大的瓜子仁,一臉滿足地啃啃啃。她個頭就拇指般大小,一粒瓜子仁夠她吃很久。
“你說……現在裏麵的這畫麵是我能看的嗎?”趙樂伊感到有些疑惑。
“嗯?為什麼不能看?男人和女人是不能抱在一起的嗎?”阿鑰一臉疑惑。
“……算了。”接著,趙樂伊又給小金碟裏放了一粒剝好的花生仁。
阿鑰看著花生仁一邊發出“哇”的聲音,一邊眼睛都亮了。
此時,隔壁出現了新的狀況——
隻見一縷強烈的青光像一柄淩厲帶風的劍,突然穿牆而入!
它闖進屋內,徑直穿過了那扇沾染了戚從錦的血跡,兩麵繡著不同錦繡山河圖的屏風——
仔細看去,那團淩厲的青光,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