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斌聽到陪葬兩字,當即渾身纏抖起來,似乎極為害怕。
田不疑急忙停下講話,走過去把人推出了門外。
宋清越與商景年借著這個空檔,眼神也是交流了起來。
顯然彼此心中都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並不好直接問田不疑,隻能私下找機會互相商議。
田不疑處理好田文斌,很快又回到了原位。
“既然這胡憐已經設置了結界,打算慢慢熬死你們,又為何還要你們拿活人來祭祀?”
宋清越十分不解地看向田不疑。
田不疑眼神閃爍了幾次,張了張嘴,卻沒往下說,似乎尚未想好說辭。
商景年此時也是審視地注視著田不疑。
被兩人的目光鎖定,田不疑額頭瞬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這個也是那胡憐的要求,他當日被捉妖師打傷後,又硬撐著布下這裏不出外不進的結界後,就已經元氣大傷,直接沉入湖底療養。”
“大概一個月後,他給我傳話,說我們若想活下去,每隔三個月,就要獻祭一個活人,供他吸食精氣恢複修為。”
田不疑的話倒也符合邏輯,宋清越一時間也沒有聽出什麼問題。
倒是商景年,再次開口問向田不疑。
“你們在這結界裏關了多久了?”
“到昨天,已經整整三年。”
三年,那就是十二個人,除了今天要獻祭他與宋清越失敗之外,也就是說,典道村已經獻祭過十一個村民。
“那你們先前獻祭的,難道都是活生生的村民?”
宋清越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田不疑。
田不疑滿臉苦澀,嘴上卻解釋起來。
“我們也是沒辦法,不過那些獻祭的人,都是自願為村子犧牲,本身也都是老弱病殘,難以生活的人。”
若是隻有三五個人,或許還能選些老弱病殘將死之人,可按照村子的情況來看,超過兩位數,怎麼也不可能都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些,商景年看向田不疑的目光已經沒了絲毫的信任。
連自己村民的生命都會蔑視的人,還怎麼能指望他會坦誠相告。
宋清越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下也是冷聲質問起田不疑。
“若是先前你們被困結界,迫不得已,可我們明明已經幫你們打破了結界,你們不立即離開村子求生,反而迷暈我們,繼續獻祭,又是什麼道理?”
麵對宋清越淩厲的目光,田不疑下意識有些躲閃。
“這、這,實在是那胡憐妖法通天,若到了日子我們不繼續獻祭,他發現後,很快便會追上我們,到時候,我們還不是難逃一死。”
田不疑說到最後,似乎找到了些底氣,梗著脖子與宋清越對視起來。
“哦?既然是這樣嗎?”
宋清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田不疑,朗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看看,他今晚會不會追殺出來。”
田不疑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猛然看向窗外的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