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說吧。”
張大娘正要說話,村長也在此時起身走了過來,滿臉的痛心疾首。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是家門不幸。我們原本盼著他能安心讀書,最後若能落得個一官半職,也算光宗耀祖了。”
“可誰知那小畜生,出去才一年有餘,除了先前曾寫信告知到了五曦城後,就再無音信。誰知,上個月突然捎來書信,說自己在外找到了知己,要與秀兒解除婚約。”
宋清越聽到這,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秀兒原名趙金秀,也是月霞村人,因此宋清越也認識,兩人的親事還是自小定下的娃娃親。
宋清越隱約記得宋言之提過,張子賢喜中秀才大辦宴席時,趙家又出錢又出力,完全是按照自家喜事在操辦。
這也難怪村長滿臉羞愧,更多的還是無顏麵對趙家吧。
宋清越心頭猜想著,村長也是埋頭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這門親事,原本就是兩家定下的娃娃親,那秀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好姑娘,我哪裏好意思開口,就把這事兒拖著沒管。”
“我們托人捎了口信,想著他能浪子回頭,可誰知捎信的人按照學堂地址找過去,才知道他隻在學堂呆了不足一個月,便休學離開了。”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離譜,宋清越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隻會讀書的老實人會變成這樣,當即試探著問道。
“會不會是子賢哥他遇到了什麼困難?”
村長聞言,再次歎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也不至於如此難受了。後來那捎信之人在回來時,恰好在五曦城外的一處莊子上碰見了那個畜牲,一打聽才知道,他用所有的盤纏租下了那處院子,整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
村長明顯氣的不輕,說到最後,火氣再次上來,一連咳了數下。
“這不前幾天,這逆子又派人送來書信,說是盤纏所剩無幾,要我們多寄些銀兩過去,下個月,他便要與那不知名的女子成親。”
張大娘跟著唉聲歎氣。
宋清越有心安慰一下老兩口,卻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反倒是村長忽然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
“清越啊,你家不是正好住在五曦城嗎?那小子打小就最聽你爹的話,能不能請你爹走一趟,替我們老兩口管教一下那個不爭氣的東西。”
“這……”
想到宋言之如今的狀態,宋清越心中就一陣發堵。
最重要的是,她又不能說,直接拒絕又顯得很不近人情。
就在她猶豫間,村長卻拉著張大娘一起給清越行起禮來。
“清越啊,我知道當年我們擺宴的時候,叔做的不地道,可是你別記恨叔,畢竟我們都是普通百姓,突然聽說你身上有妖氣,有些擔憂也是正常的。。”
“可如今你子賢哥步入歧途,唯一能拉他一把的,也就隻有你爹了,這個忙,你無論如何都得幫叔啊。”
一番話說完,村長欲再次拜謝,宋清越連忙俯身將人拉了起來。
“我答應,我答應,村長叔叔、張大娘,你們快快起來。”
見宋清越應了下來,老兩口緊皺的眉頭也總算舒展了些許。
可憐天下父母心,宋清越暗歎一聲,當即決定親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