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光匕已經在高老師為我們配備兵器的時候被盈盈丟棄了,究竟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我再也不得而知了。”郎鳳輿想。
次日天明,郎鳳輿特意沒去佳饔亭吃早飯,以饑餓的狀態重新檢驗自己的境界,發現仍然是精武境。
郎鳳輿悄悄躲開了老師和隊友,挖了一點池塘中的泥土,還特意揉進去了幾片花瓣,捏成了和自己的鋼鞭相同的形狀。
郎鳳輿在靈武神像麵前焚香禱告,許下幾樁誓願以示心誠。雖然沒有齋戒,沒有沐浴更衣,但也是十分誠懇了。
“讓我回到啟靈境就好,千萬不要直接讓我掉出地智境啊,那就更麻煩了……”郎鳳輿冒著冷汗,心中默念。
郎鳳輿閉上眼睛,手握泥鞭,心中開始冥想。既想那鋼鐵從開采到冶煉,從打造到淬火,再到開鋒的諸般工藝流程,也想小時候從唱大戲的口中聽到的十八般兵器的各自威能與技巧,更兼有自己這些年來潛心修煉的心得。
如果有外人經過,就會發現她的俏臉憋得通紅,一如啟靈爐上那代表著地匠境的赤紅色。
郎鳳輿感覺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自己的奇經八脈中反複回蕩,如盛夏驕陽般讓自己汗如雨下。不過,如果真的是在夏天日頭下,她一定會很難受,可現在她卻有舒服的感覺。
舒服的感覺沒有持續太久,那力量漸漸在膻中氣海處聚集成一條線,然後緩慢地煙消雲散了,同時,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冷若冰霜。
然後便是忽冷忽熱,一時間猶如萬蟻噬心般錐心刺骨,簡直能讓身體撕裂開來。郎鳳輿咬緊那不斷發抖的一口銀牙,努力讓自己不出聲。
如果能做個比喻,那就是有兩個高老師從前後夾攻自己,猶勝於昨天那一場戰鬥。
當初郎鳳輿製作月光匕時也有過這種感覺,不過輕得多。
最終白色的霧氣在她的手中升騰起來,郎鳳輿脫力地睜開眼睛,發現那鞭依舊是泥土做的,頓時萬念俱灰。
郎鳳輿隨手把它甩了出去,隻見沿著甩出方向數丈遠的一棵合抱古樹砰地一聲響動,驚落了滿樹飛鳥昆蟲。過了一會兒,那古樹漸漸傾斜,最後連根倒了下來。
郎鳳輿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擊竟然有如此威力。她空手試了試,發現自己又是啟靈境了。
她撿起泥鞭,發現已經變成了鋼鞭。
“是了!當初那把匕首,我也是試了試鋒利程度才成功變成匕首的。”郎鳳輿想。
“現在回想起來,老師曾經說過地匠境具有瞬時變物體為兵器的能力,似乎可以推測地匠境也具有永久變出兵器的能力,但是代價是靈力流失,境界下跌?打造兵器,這才是真正的‘匠’嘛!我再猜猜,地能境就是能夠使用地匠境打造的兵器的意思吧?那麼,地智境又代表什麼呢?”郎鳳輿興奮地躍起,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我要把我的發現記下來,雖然現在說出來代表我在自降境界,誰也不能告訴,但是我遲早會分享給有需要的人的!如果還有必要進行這種操作的話,我會製造一些日用品試試。”郎鳳輿想。
在千變萬化的世間萬物麵前,郎鳳輿覺得靈力流失是值得的。雖然啟靈境會讓今後的比賽更加艱難一些,但是她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