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在放風的玄度湊了過來，“她的話對你一點影響也沒有？你剛才就沒有猶豫一下？”
他雖然在放風，但憑他的耳力，裏麵發生的事那都是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字都沒落下。
“她惹事，從來都是不計後果的。”阿羽在一旁打趣道，從前在東望山便是如此，能任勞任怨為她收拾爛攤子的估計就隻有她和白澤那幾個老家夥了。
“從來？你從哪兒來的？”
玄度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之前是還不熟，後來就忘了問了，現在才發現他好像還不知道雲笙是從哪來的？看她與葉家的關係估計沒在鹿城待過多久。
“東望山。”
“東望山？白澤棲息的地方？”
他曾經聽族裏的長輩說過，神獸白澤棲於人獸兩族邊境的東望山上，庇護靈獸不被迫害也防止惡獸禍亂人族，在人族和獸族中聲望都很高。
雲笙點了點頭，想起下山也有段日子了，一直沒和師父聯係，等解決完鹿城的事也該給師父報個平安了。
“那你可見過神獸白澤？”玄度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明明長著一張高傲冷漠的臉，此刻卻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雲笙伸手在腰間的儲物袋裏掏了掏，在玄度又要張嘴的時候往他嘴裏一塞，“以後再告訴你，今日還趕著去弄清楚另一件事。”
玄度被這麼一塞，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但嚼了兩口後發現是小魚幹後眉頭立馬舒展開來。
哼，看在小魚幹的份上就勉強原諒她無禮的舉動了。
當雲笙找到葉家主時，他正雙眼無神地坐在書房內，渾身上下彌漫著頹唐之氣，書房的窗戶不知道開了多久，蕭瑟的秋風掃過，桌案上雜亂無章的紙乘風而起散落滿地。
對於雲笙的出現，葉家主並沒有感到意外，空洞的雙眼看向窗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那日大婚我猜到你會消失，葉家的暗衛攔不住你，但我想賭一把，可惜賭錯了。我一直都沒想通我到底哪裏錯了，我做那麼多不都是為了葉家，最後卻讓葉家落得這個下場。有時候我會覺得是不是真的因為那個傳言，但我知道不可能，什麼都可能，但唯獨不可能是因為那個傳言。”
“為什麼？”葉家主的話讓雲笙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個傳言其實還有一半，而且那一半才是最重要的，隻有都城的幾大家族才知道，都是那些百年前參與過那件事的大家族。”
“另一半是什麼？”
葉家主空洞的眼睛微微眯起，陷入了回憶。
當年世人弑神後雖緩解了一時之急，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開始害怕恐懼。為了穩定民心，國師舉辦了一場祭祀溝通上天以息神明之怒，然後告訴世人正月初八雪夜出現的嬰孩都是神明殘念的化身，善待則福至萬代，反之則厄運纏身。
但隻有當年力推弑神一事的幾大家族才知道，這其實還有後半句。
“此子乃神明殘念所化，遇之必交予國師處置，若放任不管必將成為惡妖為禍天下。”
葉家主說完歎了口氣，目光落在雲笙身上，“當年看見門外的你時，我其實很震驚，百年間來傳言所說從未出現過，我便覺得那是他們害怕神明殘念報複才這麼說，加上當時夫人膝下無子對你又甚是喜愛，我便將你的事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