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越來越覺得那真不隻是一個夢,我弟弟的死狀和夢裏的一樣,這一切都和夢裏那個人說的一樣”祁染下嘴唇隨著說的話而不斷抖動,那種抖動不是源於恐懼,是類似眼皮跳那種神經性不受控製的跳動,她煩躁的用手摁住下嘴唇,想要製止下嘴唇的抖動,可是隻是無用功,從嘴唇肉皮裏傳來的跳動使她的手指也跟著一抖一抖,這使她更加煩躁。

“嗯,你是說你弟弟死法和你夢見的相同,可能是因為你最近壓力太大,加上弟弟的死亡讓你精神緊繃,你急需要一個轉移注意力的地方,混淆了夢境和現實並且已經有了軀體症狀,這是精神分裂症的前兆,我給你開一些藥,按時吃,一星期後來複診”醫生戴著口罩,眼睛上帶的金絲眼鏡隨著每一次的說話而模糊一下。拿起筆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真的不是,醫生,我弟弟說也做了相同的夢,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呢?夢裏麵每個場景都清晰無比,疼痛也都是實質性的,那是真的另一個世界!”

“你確定,你真的記得清楚每一件發生的事情嗎?那你再具無事細的跟我講一遍你記住的全部事情。”醫生的金絲眼鏡上的白氣消失,露出一雙清亮的丹鳳眼。說完,便起身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祁染。

“好的”祁染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她鬆了一口氣,實際上她已經跑了好幾家醫院,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特別是醫生聽到她的反駁後就直接要轟人了,還好有個朋友聽到了她的症狀給他介紹了這個心理醫生。這個醫生會細心聽她的訴說,比其他的醫生有耐心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個醫生。可能是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吧。雖然這位醫生裹得嚴嚴實實,可透過他的眼睛依稀能看出來是一個帥哥,身材也細長勻稱,祁染向來對自己看帥哥的眼光有自信。

祁染搖頭甩掉頭腦中的胡思亂想,頭腦感覺昏沉沉的。

“大概是一周前,我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開始玩手機,大約兩三點的時候我看見手機上彈出來一個夢境測試,我點進去之後就沒有了意識,就是我不記得這個遊戲的內容是什麼,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站在一個灰色的大廳裏麵,裏麵聚集了一群人,我弟弟也在裏麵,中間的是一個眼睛突且大的女人,她的她手裏端著一個相框,額,就是遺像的那種,她見到我來了,就說人齊了可以開始了。”

“停”醫生打斷了祁染的敘述。

“你還記得遺像中的人長什麼樣嗎?或者說有什麼特征?”醫生這次眼鏡並沒有隨著說話而起霧變白,冷硬的玻璃鏡片裏映出他清亮眸子。

“記得是記得,是一個男的,跟你一樣的丹。。。。。你跟遺像怎麼長得一樣”祁染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瞳孔放大,想要起身摘下醫生的口罩,可眼皮卻控製不住的耷拉下來。在昏睡過去的那一秒,她腦子閃過了一堆想法,抓卻抓不住。

可是她昏倒前記住的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醫生在遞給她的那杯水水裏麵下了藥。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