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晨星頭也不抬地回答。
“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心想知道我想和你談什麼？”
李晨星放下手中的東西，扶著下巴思考了一陣，抬起頭說道：
“哦，我太想知道了，你快告訴我吧。”
他故意把聲音拉的很長，絲毫沒有給張顯一點麵子。
張顯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陣，很快又恢複了他往常那種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笑容：
“我可以幫你通過這次的表演。”
“哦。”
“馬上就可以。”
“哦。”
“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種。”
“哦。”
“你屬複讀機的是吧。”
張顯再也繃不住他臉上的微笑，臉頰肌微微抽搐起來。
李晨星抬頭看了看張顯的表情，嗤笑一聲，又低頭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輕輕歎了一聲：
“哦。”
“我可沒有在和你開玩笑。”張顯鼓搗了一下自己的五官，略顯平靜地說道：“我最早就告訴過你的，這是一場我和你之間的交易。”
李晨星從箱子中找出一根小板凳放在地上，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緩緩坐了上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顯：
“好啊，那你談談條件唄，看我怎麼拒絕。”
張顯顯然沒有聽清楚李晨星的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想和你談的生意，是創造一部在整個舞台曆史上的最佳作品。”
徐哥打斷了李晨星已經到了嘴邊的“哦”聲，繼續說了下去：
“隻要你願意與我合作，我就能給予你最好的幫助。而你僅僅隻需要放棄你的人類身份，加入我們更高維度生活。”
“為什麼要放棄做人？”李晨星挑眉看向張顯：“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張顯張口吼道，但很快他有察覺到這麼說有些不妥，開口解釋道：“在你麵前的，不過是我在你們這個維度的樣子，你們不過供我們消遣的表演者。”
張顯話鋒一轉：“但是，隻要你加入了我們，你就能達到更高維度，我們也更能信任你，不是嗎？”
“你們都比我們高維度還會怕我造反嗎？”
“是有一點這個原因，在大人下達規則之後，在這個世界沒有規則允許就算是三體人打螞蟻也不一定能贏。讓你加入才能……”
張顯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閉上了嘴，等待李晨星的回應。
“你就拿這點誘惑來考驗幹部？”李晨星朝張顯擺了擺手：“你知道嗎，在我們華國有一句古話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甚至不能給我充足的信任，哪裏還能談得上合作？”
張顯輕咳兩聲，默不作聲地盯著李晨星，片刻後還是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我們的第一場交易合作看起來是談崩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大人喜歡的是精彩的表演，你就算是僥幸通過了前兩場表演，進入了內圈表演場，隻要你的表演討不了祂歡心，你一樣會失去所有，希望在那個時候你可不要跪在地上求我。”
李晨星從板凳上站起，抱起一地的東西從張顯身旁走過：
“哦。”
張顯的身影緩緩消散在了一片黑暗中，周圍的環境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晨星用餘光瞥見了消失的張顯，眼底的金光愈發明亮。
“讓我換個環境的條件就是繼續打工？他腦袋沒壞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