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城靠近光華門的一處大院子裏,一對中年夫妻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上,女子年約二十七八,一身的厚厚的蘇繡錦色旗袍卻也勾勒出她那成熟而又有風韻的身材,再加上她那宛若少女一般的麵貌,著實讓人著迷,女子姓蘇,名叫宛婉。十年前,那可是南京城第一樓醉玉樓的當家花魁。但是在那時,她從良嫁給南京城裏開了一個小小的鳳香樓酒樓的老板做小,引起一陣轟動,許多城裏的大老板和高官都放出話來,隻要蘇宛婉願意到自己家來,就馬上把家裏的大婦趕走,讓她做這一家主內的大太太,可是蘇宛婉就是願意嫁給大她十歲的鳳香樓的老板楊毅辛,不求定禮彩金,甚至於她嫁給楊毅辛的所有花銷都是她自己掏的腰包。嫁過去後,和楊毅辛的原配夫人整天姐姐妹妹的搞好關係,兩個女人在這十年中竟然沒有吵過架紅過臉,堪稱南京城裏的一大奇事。
而對麵就是她的丈夫楊毅辛,楊毅辛大約四十出頭,不胖不瘦,一副地道的生意人打扮,皂青色的長袍幹幹淨淨的,胸前帶著銀質的懷表,手中拿著個煙鬥。
蘇宛婉坐在石凳上,臉上帶著憂色,看著對麵的,自己已經嫁了十年的丈夫,從口袋了拿出錦帕來擦了擦眼角那還沒滾出的淚水,“老爺,姐姐這時候應該已經到成都了吧?”
楊毅辛長長的歎了口氣,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還在燃著的煙鬥,“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其實,應該留下的是她,她才是海兒的親娘~~~”
還沒有等楊毅辛說完,蘇宛婉就嫵媚的瞪了楊毅辛一眼,“老爺,自從妾身嫁給老爺後,十年一直無所出,妾身就把海兒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這回姐姐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怎麼能讓姐姐為海兒的事擔心呢?何況~~”蘇宛婉堅決的,一字一句的說道:“要不是老爺和姐姐,妾身早在十七年前就餓死在陝西老家了。為了老爺和姐姐,妾身就算是死,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她臉上的神采,似乎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恢複了之前幾天一直的頹廢,眼神中也逐漸有了一點點的精光。
楊毅辛歎了口氣,“現在鬼子圍城,要不是海兒得了重病不能顛簸,想來咱們一家也到了成都了吧?我是海兒的父親,我留下來就好了,你們女人家….”
“我還是海兒的二娘呢!大夫說海兒這幾天就會醒來,真不知道是要什麼時候才能醒,海兒身子一好,我們就馬上到成都去找姐姐。”
“我這是在哪裏?”楊海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像是滿清,又像是民國時期的房子,自己躺在一個木榻之上,身上蓋著大紅色的錦被,大量的信息填鴨似的湧進楊海的腦子裏,腦袋痛的像是快要撐炸了一樣,“對了,我是2013年的技術宅,遊戲宅楊海?不對,我是1937年南京城鳳香樓少東家楊海?我是~~~~”宅男的心髒就是比一般人要強壯的多,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關在家裏坐牢一樣的宅下去。“我穿越了!!!”楊海整理了一下腦子裏的思路,最後很肯定的為自己的現狀做了一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