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驚月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十指交纏的一瞬間,秦礿輕輕一扯,她落入了他的胸膛。隨後,打橫抱起,往宮內走去。

踩紅毯之上,漫天的玫瑰花瓣,在西陵民眾的祝福裏踏入婚姻的禮堂……

屋內,澹台驚月有些緊張,手中的手帕被擰成各式各樣的。母胎solo這麼多年直接跳過戀愛結婚,坐在床邊,小翹在一旁嘰嘰喳喳,臉上滿是喜色。

一直等到深夜秦礿才進來,帶著些許的酒氣。

澹台驚月不知道作何,頭紗下一動不動。

秦礿過來挑起她的紗幔,緩緩的,帶著一股獨屬於他的清香。

“澹台驚月,你是孤的皇後了。”他說。

天際餘暉已然被吞噬,昏暗的天色壓了下來,一切都模糊了。

澹台驚月被吻住的時候眼睛倏然睜大,帶著些不可置信。

秦礿捏著她的下巴,偏頭穩住,他也不知道為何,可能是醉了吧。

秦礿身體往前傾過去,澹台驚月一下子沒有了受力點,本能的鉤住了他的脖頸。

隨後一把被拽到胸前,秦礿 沿著她的麵頰吻到她的側頸。

大紅鳳褂逐漸淩亂,她抬起烏黑的眼眸,“秦……礿!”

自己也沒有發現聲音中帶著點喘息。

……

第二日一早。

澹台驚月迷糊中醒來,整個房間就隻有她一個人,平常黏在身側的小翹也不在。

她嚐試著呼喚,但是發現嗓子已經啞了。

艸!狗日的!

等洗漱完畢就聽見了門口宮女嘰嘰喳喳的聲音 。

“聽說域離大軍都被打到皇城裏出不來了。”

“皇城?不可能吧!那不是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

“那不會,聽說造反的是當年被流放的王爺,也算是皇家血脈。”

澹台驚月扒在窗戶旁聽著,有些愛好還真是改不了,比如說聽八卦。

隻是沒想到這個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我聽之前陪侍的小太監說當時朝堂上很多人不同意陛下娶月離公主,但是陛下執意要娶,後來那個王爺的事情傳了出來,好像是說他才是娘娘生父,不知道真假。”

“這個瓜很久之前就有了,據說當朝王爺澹台池和宮內妃子有染,所以月離公主的血統一直存疑。”

“但是無論怎麼樣陛下的決定都不會錯,早就說了陛下高瞻遠矚。”

“也是,無論域離誰贏都改變不了娘娘公主的事實了,況且現在是我們西陵的皇後了。”

澹台驚月靜靜的聽著這倆秦礿小迷妹的發言,陷入了沉思。

劇本中斷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是誰的血脈,但如果真是澹台池的話可能會多一些麻煩。

……

澹台驚月好幾天沒有見到秦礿了,自從那日吃飽喝足了以後就沒有出現過。

渣男!

迎著月色在後花園裏走著,麵前有一塊小石頭,她本就心情不好,直接一腳飛之。

石頭飛出去的一瞬間響起了聲音,但是和落到地上的聲音不同。

她往那個方向看去。

——那個被她賣到小倌館的殺手!

他追到了皇宮?

先扣個6。

澹台驚月看了眼四周,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有人想見你。”

澹台驚月看著他。

“跟我走。”

澹台驚月還是看著他。

宋聞璟見狀伸手就要來拽她,但是還沒有觸碰到就被一把拉開。

“倒是能耐,上回留你一條命,沒想到你這麼不想活。”

宋聞璟很淡的往這邊側了側頭,有些疲憊,“我確實很想和你再次一戰,但是今日受人所托,公主今日我 必須帶走。”

“他若是想來可以堂堂正正的給西陵遞交文書,西陵必會盛宴邀請。”

這話的意思 很明顯。

他要是想見澹台驚月大可以打下域離,以正當的名義來此處拜訪。

域離之戰確實是他們占了上風,但是澹台無燼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已經揮兵奪回了好幾座城池。

澹台池也是實在是想念澹台驚月才出此下策。

原本他想過等拿下域離就接澹台驚月回去,可是秦礿這個混蛋故意把日期定在和澹台無燼交戰的那一天致使他脫不開身。

早聽聞秦礿此人城府極深,倒是他小看他了。

“你和王爺兩人都在此,就不怕澹台無燼忽然突襲嗎?又或者……我幫你們透露……”

“夠了。”

宋聞璟皺了皺眉,連續多日的戰爭本就使他疲憊至極,偏偏義父的命令不可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