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自建口供稱當時幾個人喝醉酒睡著了,所以不知道冷如琴具體在龍江什麼位置投江,而且等找到蔣自建錄了口供已經過去五天了。冷家花大價請幾個打撈隊,在龍江自江水市到姑蘇城乃至於再下遊,八百裏江麵來回幾趟一無所獲。
何夢梅坐在一個打撈船上,呆呆地看著望著江麵波浪滾滾,浪花飛舞。仿佛每一個波浪裏都有柳如琴的身影,每一朵浪花裏都有柳如琴的麵容。那張麵容,永遠對他笑,帶著她獨有的癡癡的媚目。
何夢梅淚流滿麵,痛徹心扉。如琴,今生我何夢梅對不起你,我一定會好好撫養咱們的孩子。如琴,今生的情我無法彌補,來世若有緣再補。
打撈停止了,冷家考慮辦喪事,拿出珍藏的金絲楠木為如琴製作一口棺材,裏麵放的是如琴的衣服。
如琴父母和哥哥來了,他們抱著外孫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冷家人隻能陪著哭,老太太已行動不便,讓人扶著來給柳家人賠罪,柳家人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氣兒,也不埋怨冷家。
葬在冷家祖墳裏,碑上寫的是:冷如琴之墓。她是以冷家人身份進的冷家祖墳,也算求仁得仁。
大家回程,何夢梅與丁雪梅現在冷如琴墓前,聊了很久。
“她勝利了,從此,我無法把她從你的心裏抹去。”
“不會忘記,但更多的是敬重,是懷念!”
丁雪梅跪下來,對著墳墓說:
“姐姐,我對不起你,以前恨你是不想和你分享這個男人。從此後你就是我親姐,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會對三個兒子一視同仁。撫養他們長大,培養他們成才!”
她站起來,看著憔悴的何夢梅,一陣心痛。
“對不起,老公,都是我任性,三年來苦了你了。”
何夢梅將丁雪梅拉在懷裏,兩人緊緊相擁,彼此聽見心跳。
“唉,不我殺伯仁伯仁因我而亡!”
“你是說那視頻是你放出去打擊韓子珍的?”
“是的,我不能讓我的男人受委屈,特別是受那女人欺負。我們不能再忍讓,正是你幾年前的不忍心,才會有今日之禍。隻可惜,她把仇恨之箭,射向了如琴姐。如琴姐替我背了鍋,也為了保護你,才走那一步的。我佩服她,是她讓我看到愛的神奇,愛的偉大。”
回到冷園後,家裏親戚都還沒走,老太太留如琴父母多住些日子,柳如風就自己回江水市。
姐姐冷雲也和葛長江一起回來參加葬禮的,冷雲帶兒子回來,準備多過幾天。葛長江要趕緊回去,他已經被提為東海省副省長了,他回去是要跟團進京參加人代會的。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夢梅?”葛長江問何夢梅。
“哪有什麼打算?把我調進政研室,我真的不願幹,我還是喜歡在下邊轟轟烈烈地幹!既然人家不想要我幹,我就不幹吧。我真想回家來挑起這一攤子,如琴走了,大姨年齡大了,我們家生意如火如荼,真不能沒有一個頂事。”
丁雪梅馬上否定他:
“你就是生來做轟轟烈烈大事的,豈能委身於家族事業,你不能辜負如琴姐的一片心啊!”
“可是家裏這些事咋辦?”
“實在不行,我辭職回來做,慢慢學著做生意。”
“好,等等再說吧,也許你是對的。”
葛長江卻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