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鏢局,在建安都城比不得鯉龍、龍門,鎮遠就是和鎮東、鎮威,天地幾家鏢局也還差上一段,各大鏢局或多或少和官家有些關係,大半走官鏢,剩下些走商鏢,很少去和小鏢局搶些沒有什麼油水的散鏢。
九鳳鏢局,總鏢頭現如今基本隱退把個不大的鏢局給了兒子和兒媳婦經營,靠著幾個老主顧走長期鏢,銀子不多,但都是近路走官道,沒什麼危險掙著辛苦錢,維持尚可,想做大就難了,官、商兩大塊被各大鏢局瓜分殆盡,像九鳳鏢局這種三流鏢局很難把手伸進去。
林橫接手鏢局以來,從未走過大鏢,鏢局十兩起鏢,接手五年最多也就是七八十兩文銀,從父親手裏接過鏢局,林橫一直想要接單大鏢,把鏢局做大,錢是次要的,主要是要把九鳳鏢局的名聲打響,所以在聽說有人托鏢而來,光定金就給出五百兩,那怕明知鏢不好接還是一口接下了這單。
楚愛紅回到鏢局的時候已是深夜,小花被寄存在當地養傷,連夜趕路而回一臉凝重的楚愛紅推開房門,丈夫林橫還未睡,顯然是等著妻子回來。
林橫看著門開,微笑道:“回來了”。
“你接了”。
“五百兩,後期還有五百兩”。
楚愛紅看著桌子上的紫檀錦盒,錦盒用的是檀香紫檀從寬度上看就知道是兩千年以上,五麵雕花一麵底,盒蓋和盒體間的縫隙很難被看出來,渾然如一體,光盒子已是如此可想而知裏麵的東西。
“你憑什麼接”。
“我想讓你過的好些”。
“我已經過的很好了,把鏢退了要不托給龍門鏢局,這趟鏢,咱們不走”。
“不,這趟鏢你和來福、德福呆在家裏,我一個人走”。
“來人可說盒裏是什麼了”。
“沒說”。
“送到那”。
“遼國王爺府,入遼自有人來接應”。
“你就不想想,這是個官鏢,如果好接,那些大鏢局會不接,會輪到你個三流九鳳鏢局”。
“我練劍二十年,自認不比他們差,九鳳鏢局缺些名聲”。
“定了”?
“定了”。
“好,明兒,一早咱們一起走”。
蕭逸走進一家酒樓,鎮子不大,酒樓自然也不是什麼大酒樓,沒要酒菜就上了樓,以他懷裏那五六兩銀子,那吃的起,來酒樓不是吃飯,自己就是找人。
上了二樓推開一間靠街的單間,單間裝修的不算雅致,勝在屋裏夠清淨,窗外夠熱鬧,清淨的喝著懷裏的酒,看著窗外如同另一個世界,單間的桌上放著四冷四熱八個大碟子,酒樓裏的菜碼大,量給的很足,有菜自然要有酒,酒壇子已經被拍開了泥封,酒香菜香還有胭脂香。
坐在單間裏的隻有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年輕的女子,蕭逸進來的時候,女子脫了鞋襪兩隻腳放在窗沿上,四隻腳的椅子兩隻腳著地,被女子前後晃蕩著,女子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放在椅子扶手處,蕭逸推開門,正看到一臉酒紅的女子衝著自己笑。
蕭逸有些不知所措。
楊南琴,看著眼前的小孩兒,她看過很多所謂的江湖奇人,有些是江湖騙子,但少部份還是有真本事的,在將軍府內府更是養著不少奇門術士,仙道高人,但像眼前這般小的還是頭次見到,長的還真俊。
“小弟弟,來,坐到姐姐這來,餓了吧,想吃什麼,姐姐喂給你”。
蕭逸沒想到托鏢的會是個年輕女子,蕭逸在女子對麵坐下,伸手一招自有一股清泉從壇中流出,在空中劃出半個弧最後墜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