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霍雲逐字逐句,冰冷的目光掃過二人,兩個婆子瑟縮著脖子,身子顫抖。
隻有和他朝夕相處的人才明白,他表現的越安靜,爆發的時候就越慘烈。
兩個婆子嚇到語無論次。
頭重重磕在地上,拚命求饒:”不關我的事啊少將軍,是張管家,是他逼著我們來的。“
饒是從皇宮裏出來的,見過聽過太多匪夷所思是事,容雪還是身子一顫,嫵媚的臉皺成一團。
他們綁采星,是為了給死去的人配陰婚。
容雪帶著憐憫和同情的目光望向采星,她靜靜躺在床上,身子單薄的像朵紙片花。
看起來是那樣孤單,那樣羸弱。
“青元。”不等她開口,霍雲將行如鬼魅的青元叫來。
“將軍。”
“去將那個管家重打五十大板,再找人活埋了他。”
霍雲說的風輕雲淡,容雪卻聽的後脊一涼。
兩個婆子終於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眼淚順著眼角,終於滑落,采星聽霍雲冷靜的吩咐青元殺人,這才是真實的他,最初的他。
冷漠,霸道,不容別人玷汙他的東西,哪怕肖想。
她強壓心底的情感,指甲鉗進肉裏也感覺不到疼痛。
她的內心,充斥著糾結和仇恨。
忍,一切都要忍,為了心中向往的自由,她必須忍下去。
沒多久,後院的下人被一陣淒厲的喊聲驚醒。
“饒命啊,少將軍饒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
采星躺在床上,聽到外頭的議論聲,心情複雜。
老大夫為采星診了脈。
結果卻是不容樂觀,采星中毒了,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藥隻有長期接觸,藥性才會明顯,最開始隻是渾身乏力,加重之後就是吐血,現在采星是在第三階段,毒藥浸入肺腑。
容雪麵露難色,這件事,她不好開口。
聽完老大夫的診斷。
霍雲麵上沒有太多表情,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府裏有人,一直給采星下毒,而他竟然毫無察覺,究竟是誰?
到底是誰,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毒藥,多久能解?”
屋內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老大夫歎息:“倒也不是什麼烈性毒藥,隻是中毒時間有些久,毒性浸入心肺,老夫需得看看是什麼毒,才能調製出解藥,這中間,短則三五日,長則十天半月,“,他頓了頓,看著麵無血色的采星,繼續道:”就怕姑娘等不了啊。”
霍雲握著拳,指節微微泛白。
“我有解毒的丹藥,不知可否管用。”
霍雲盯著容雪:“你有解毒丹?”
“嗯。”
“解毒丹也可,它可以暫時壓製毒性,等老夫調配出解藥,姑娘或可有救。”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采星服下解毒丹,臉色才稍稍好轉,她假裝自己醒過來,再不醒,這群人要在她屋內一直待下去。
采星心裏五味雜陳,對於容雪的做法,她始終猜不透,一邊和自己搶男人,一邊又在幫自己。
霍雲見她醒來,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容雪看著他冷漠的離開,想要說的話,壓在了心底。
她回頭看了眼采星,也跟著出去了。
有些丫鬟偷偷躲在暗處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