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默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感覺你的臉色比平時難看許多。”宵宮擔心的望著坐在火堆旁的牧九默。
“我沒什麼事。”牧九默搖了搖頭,“隻是最近總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總感覺自己老許多了啊!”
“你還這麼年輕,怎麼總說的自己像個老頭子似的。”宵宮吐了吐舌頭,顯然不是很認同牧九默的話。
“或許吧!”牧九默咳嗽了幾聲,“對了,前天的地瓜我還偷偷藏了些,小貪吃鬼,想吃趕緊去拿吧!”
“好耶!”宵宮興奮的跳了起來,她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房間。
“誒?牧九默,昨天的午餐你怎麼也沒吃,雖然我也知道這東西味道不咋地,但是這種時候就不用挑剔了吧?”
“牧九默?你怎麼了?”
剛走出房間的宵宮抬頭就看見了已經昏倒在地上的牧九默。
“牧九默,你到底怎麼了?”
……
“臉色蒼白,體溫升高,他現在的情況和村子裏麵得怪病的村民基本上一模一樣啊!”保本十分頭疼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牧九默。
“保本醫師,那還有辦法治好嗎?”宵宮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保本身上。
“我……不太確定。”保本的神色有些閃避,“要不,先喝幾碗堇瓜湯看看?”
聽到保本的話,宵宮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她抬起頭,氣憤的說,“都是因為你,你個庸醫,江湖騙子,如果你懂一些醫術,牧九默的病情也不會惡化成這樣。”
“對……對不起。”保本低下了頭,神色十分沮喪。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牧九默很有可能會沒命的。”宵宮的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保本低著頭,一直在向宵宮道歉。
宵宮還想說些什麼時,房間內突然響起牧九默疲憊的聲音。
“好了,宵宮,我不是跟你說過,不用怪保本醫師嗎?他已經盡力了。”牧九默的聲音有些沙啞。“不論什麼時候,他存在的意義並不隻是治好病人。”
“牧九默?你沒事吧?” 宵宮擔憂的望著牧九默,神色中滿是擔心。
“放心好了,暫時死不了。”牧九默喘了口氣,“這種怪病本質上應該是祟神汙染所導致的,島中存在著大量的魔神怨念,這種怨念如同毒藥一般,一旦人身體機能出現某種問題,汙染就會如附骨之蛆一般纏上人的身體,從而導致這種結果。”
“這種汙染僅靠藥物是處理不了的,這種情況也不能怪保本醫師,宵宮你有些衝動了。”說完這番話,牧九默的臉色又白了許多,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保本醫師,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宵宮低下頭,誠懇的說著。
“不,不,我本來也隻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原本緋木村的醫師應該是直子的,可是在與魔物的對抗中,他為了保護我……所以我必須繼承他的遺願,我要成為一名醫師守護緋木村,我也曾看過直子留下來的醫書,可是那上麵的東西都太深奧了,我一點也讀不懂,所以……我也隻能是一個坑蒙拐騙的騙子而已。”
“不用太過於貶低自己了,保本,如果沒有你,那麼這些年緋木村就不可能還剩下這麼多村民,這些全是因為你的功勞。”
“……謝謝!”保本偏過頭,他的眼睛有些紅了。
“走了,宵宮。”牧九默拍了拍宵宮的肩膀,示意她扶自己起來。
不大的房間內躺滿了病人,他們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病狀基本上一模一樣,隻不過有的病情嚴重的看神色似乎隨時會撒手人寰。
這些病人孤單無助的躺在床上,每天都在聆聽死亡的倒計時,每天都在祟神汙染下艱難的活著,他們或許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他們坦然的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