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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夏天總是如此的燥熱,悶的人喘不過氣來,即使唐宛喝完了三瓶農夫山泉都沒有辦法緩解體內的火氣。
本來以為跟著程宸教授可以吃香喝辣,結果人家得了國外的文學大獎,去好萊塢溜達了一圈,甩攤子不幹了,跑路去了漂亮國當編劇,一年工資幾百萬漂亮元,留下剛當上戲曲編劇研究生的唐宛,也就是倒黴催本人,帶著沒有完成的課題,泡在一個小劇組裏研究《喜劇悲劇中人物的心境關係》。
說人話就是劇組的半免費編劇,按照導演的心情改幾個台詞,實習生,片尾片頭都沒有名字,一天工資八十的那種。
順帶把課題給他做完。
“唐老師,幫忙改一下台詞。”副導演喊道。
唐宛屁顛屁顛的跑到導演跟前,把他粑粑一樣的構思聽完,便去一旁改劇本了,果然爛劇不能隻罵編劇。
改完劇本,導演很滿意,磨著一群人磨到了晚上十二點,這部劇的外景才拍完,說到明天是休息日的時候,唐宛鬆了一口氣。
幹完劇組的夜宵,累的唐宛騎著小電驢一個小時才回到寢室。
遙想當年,她在某次話劇表演裏初露頭角,被當時還是她班導的程宸老師誇讚她劇本寫的不錯時,說願意帶她時;她喜上眉梢,跟著程宸參加了很多話劇的編劇和導演,拿了幾次小獎,也遇到了不該遇見的人。
某次話劇表演,唐宛跟著程宸早早的就在劇院後台對接著劇本,話劇不像拍攝電影可以剪輯,一句台詞不過關都會有影響整場戲的發揮。
後台的演員們化著妝,唐宛在給他們明確了人物的內心活動和肢體動作,但是一個人不是永遠幸運的,唐宛講到一半,就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她雙腿間的熱流,讓她意識到,她來大姨媽了。
她從一個小姐姐哪裏借到一片衛生巾,立馬跑到衛生間裏去。
她脫下褲子,處理好自己的姨媽,收拾好從隔間裏出來,發現自己麵前竟然有小便器,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絲毫沒有注意衛生間的標誌就跑進來了。
她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此時一個男生從隔間裏出來,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是那種男生的俊秀感,微眯的桃花眼,盯著她看了幾秒,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唐宛覺得自己可以鑽到地下十八層了。
“對不起——我——”唐宛話音未落,就有腳步聲離近,男生立馬把她一起抱進了隔間,鎖上門,“有人進來了。”男生微翹的睫毛眨了眨,眼睛裏仿佛住了幾顆星星,高挺的鼻梁下,是輕啟的薄唇。
唐宛的臉貼著男生的胸膛,近到能感受到男生心跳,她臉像火燒雲一樣的紅,再也沒有像此刻那麼丟臉。
雖然她寫了不少的言情小說,但是近距離接觸男生,被男生抱著還是第一次啊!
而且還是在男衛生間,她社恐了。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等著腳步聲走遠,她才敢抬頭看向那個男生:“那個,沒有人了。”
她圓溜溜的大眼睛裏盡是不解和慌張,男生看到她這樣,噗嗤笑出了聲:“我把你放到這裏,隻是讓你不要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容易長針眼。”
“那你放開我。”唐宛和他微微拉開一點距離,男生把門鎖打開,唐宛就想立馬離開,太丟人了!
“先別走。”男生脫下外套,一件淺藍色的牛仔衣,走到她麵前,遞給她道:“你褲子沾了一點東西,用這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