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與下一局,筆尖最後一次轉動,鄧璽中招。李婉瑩簡直就是問題製造機:“你上一次心動是什麼時候?”簡單的問題,鄧璽卻沉默了。人類的本質是八卦,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鄧璽臉色古怪的問:“能換成大冒險嗎?”……結果就是鄧璽在一道道鄙夷聲中咬緊牙關,做了50個俯臥撐結束。
午飯後的所有人又該考慮如何取暖的問題,此時街道上忽然有了動靜,無人機在空中喊話:各居民請注意,稍後將投放物資,物資投放地點以社區平台、樓頂等安全區域為主。請各位生存者舉紅色旗幟或其他紅色物品示意。街道上的喪屍聽到聲音頓時瘋狂了起來,追逐著無人機,企圖將其拆之入腹。紅旗有,但是投放地點沒有;售樓處的屋頂需要從室外上去,可戶外都是喪屍,舉步艱難。
想要拿到物資,唯有爬屋頂這一個辦法。經過商議,大家把所有能用的道具全部堆積到後院的牆邊,林大頭和郭羽在所有人的幫助下手舉四麵紅旗爬上屋頂。等了三個小時,直升機在空中周旋,逐漸降低,將物資投放在屋頂——一箱罐頭,一箱礦泉水,以及一箱壓縮餅。盡管物資不多,但足以支撐幾天,最重要的是不用再吃噎死人的地瓜了。
吃完晚飯的我像陸磊一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觀察著戶外的喪屍群——還是在漫無目的的遊蕩。為什麼這些喪屍已經失去了消化係統,還要吃人呢?吃完以後又要怎麼排泄呢?“想什麼呢?”一個女聲響起。我問張宏:“你知道作為幸存者來說,如何為人類提供有用的訊息嗎?”“與喪屍深入交流?”張宏驚訝。我搖頭:“幸存者日記。”災難來臨時,樂施者虔誠、遇難者惶恐、探險者自救;我突然覺醒了社畜不該有的覺悟——或許我能夠做些什麼。幸存者日記第一天,我就有了驚人的發現。
喪屍的感染速度令人匪夷所思。第二天的午後我按計劃觀察喪屍,發現了末日稀有的生物——一條狗,準確來說是一條被感染了喪屍病毒而發生異變的狗,骨瘦如柴,穿蕩在喪屍群中。這條喪屍狗的獠牙尖銳,很是凶惡。黃西俊叫它傲辰,因為看起來像反派。我接下來觀察了幾天喪屍狗,期間向它投喂了凍壞掉的紅薯,傲辰竟然意外的吃掉了,我緊接著嚐試跟它溝通,無果。正在逗弄傲辰的時候,街道上傳來了聲音,我看到了其他幸存者的身影,對方四個人,麵對的是原本在這條街道上蟄伏的數名喪屍。
“有人被咬了”慘叫聲傳來,我緊張的看著窗外陳述道。陸磊跟我一起值班以後,漸漸熟絡了起來,他問我“怎麼辦,救不救?”我詫異的看著他:“怎麼救?”從喪屍爆發這十幾天以來,我們從來都沒有去試圖走出售樓處。一直躲在這安全的小屋,不諳世事。外邊的人還在跟喪屍激烈的對抗,郭羽從後院爬上屋頂大喊道:“喂!接著。”然後扔下一根鐵棍、一口鐵鍋,我們能幫的隻有這麼多了。對方又有同伴被咬,郭羽在屋頂指揮:“把喪屍甩開,左拐我給你們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