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顧家的孫子嗎，你家大人今天沒有來嗎，聽說憐兒你多了個弟弟呢”劉局堆滿笑容的走過去
“劉爺爺好”顧郢憐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手裏牽著顧伶
“劉爺爺好”顧伶學他喊，笑容甜甜的
“乖，你叫什麼名字啊”劉局蹲下身看著顧伶
“我……”
“時間不早了，劉爺爺，我們要遲到了”
“好，好，你們進去吧”劉局站起身，想摸一下顧郢憐的頭
卻被巧妙的躲開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大拇指與食指摩擦了一下，收回來
“劉昀，跟他們玩好一點”
“好的，爺爺”劉昀癡癡的看著顧郢憐，眼睛都粘他身上了，話音剛落就跟著他們走了
“局長……”身邊的警衛想派人跟進去
“不用，顧家不是吃素的，犯不著下馬威”他伸出手拒絕，“順便打聽一下旁邊那個矮小子”
“是”
眼瞧著方校長的熱臉都快貼到顧郢憐身上，諂媚的顧伶打了個顫栗
然後他就感覺手被鬆開了
“你，下課以後不要亂跑，等我”少爺看著他冷漠發話，眼底藏不住的煩躁
“好”
“隻能聽我的”少爺走的時候反複確認
“嗯……”顧伶乖乖點頭
剛鬆開的手又被拉住，是方校長
“顧伶是嗎？顧郢憐是你的哥哥？方爺爺帶你去教室”
“這校長是對誰都這副表情嗎？”顧伶心想，但是還是認真回答了他的話語
“嗯”
“好，好”方校長笑了
顧伶在顧家呆了好幾個月，明明是雨季來的，硬生生挨到了下半年開學
而且顧郢憐也在家呆著，仿佛也不用上學
他等啊等，終於等到開學
以為兩個人在一個班，誰知顧郢憐都讀三年級了
他還在一年級，個頭也不見長
“小張啊，這是新來的同學，好好照顧，不要讓新同學被孤立了”他的手又被遞到另一個人手裏，顧伶發現，他們的手都是細膩的，不像他叔叔手心粗糙
他又想到了那棵大樟樹，現在肯定到結籽的時節了，他想玩打彈弓
撇撇嘴，恰好被目送校長離開的張老師看到，“怎麼了，顧伶同學，別怕，老師在呢，有什麼事都可以跟老師說”
“嗯”顧伶隻回答了這一個字
“去落座吧”張老師知道顧家的情況，連自我介紹也省了
這裏的孩子非富即貴，經商的、從政的……但凡有點門路的都會讓孩子擠進圈子
“這是新同學，顧伶，以後大家要和睦相處，掌聲歡迎新同學！”張老師不動聲色將各人神色收入眼底，大家都表現出好奇，眼底還沒有出現多大惡意
掌聲稀稀拉拉的響起
顧伶坐在座位上沒有動，隻低頭看著眼前嶄新的書本
有些許熟悉
滴——
機械的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