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問舒一：“我可太好奇了，你倆到底誰把誰降伏的呀？”
她想想：“或許是我？”
陸芃哲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暑假。國外租房的日子。
房源難求，合適的房子更難求。陸芃哲提前好幾個月開始看房，才確定下來一套，兩室。
舒一自己一個臥室。
王於跟陸芃哲一個臥室，兩個大男人，個頭都高，甚至王於開始發福，一張床怎麼也睡不習慣，隻能打地鋪。
陸芃哲睡在地上，舒一心疼：“不能一人一天輪流睡嗎？”
“那多不好意思，我把人叫來的，讓他睡地下？”
“好吧。”彼時舒一壓根沒有跟他睡一屋的想法，她能意識到自己喜歡一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直到，推開一扇門。
明明記得陸芃哲學校有事，不回家吃飯，王於陪著她去超市，路上說有忘買的東西，讓她先回。進家想趕緊洗把臉散散熱氣，轉身找毛巾之餘看到全裸的陸芃哲，他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水珠都還在。
舒一絕對沒有故意亂看的意思，但偏偏，目光聚集在胯部的位置，像安了定位似的，一動不動。
陸芃哲開口：“出去，舒一。”
她扔了毛巾，扭頭就走。
窗戶口的架子上，晾著浴巾，還有她給他洗的衣服，但她不洗他的襪子跟內褲。
雖是尷尬，舒一笑出了聲，她扯下浴巾，遞進去一條胳膊，“喏，給你。”
陸芃哲圍好，出來，問：“看見什麼了？”
“啊？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都沒看見，但是夢見了，舒一有史以來第一次做春夢，夢裏的激情瞬間將她嚇醒，醒來卻是回味無窮。在她房間的窗台上，隻穿了半袖，腿跨在陸芃哲腰側，那人還是裸著的，她懇求他收手，因為一瞥眼看到樓下有人要上來。
兩個字總結：“我去。”
此後她看陸芃哲總是怪怪的，心裏像住了一個小惡魔，還想他裸著。
網站上瀏覽一圈，舒一關掉手機，記錄刪的幹幹淨淨。她憤憤不平，身邊有現成的人，顏值高身材還好，比看視頻來得真實多了，何樂不為？
她發出邀請：“要不要睡我床？”
同床共枕。
陸芃哲就真的在睡覺，睡衣係得嚴嚴實實。離她的縫隙還能再睡個人，舒一搖搖頭，覺得自己思想真的太不單純了。閉眼正欲睡覺，腦子裏閃過幾盒東西，她又睜開眼。
那會兒才多大，縱使已經成年，也不到二十，且他此前風流，恐怕經曆時都還未成年。
所以什麼意思，跟別人有感覺，跟她沒有？二人親吻是常事，他喜歡摸她的腰，還有腿，但始終沒有更進一步，尺度最大的，便是推開那扇門。
她翻身點開床邊的台燈，湊近看他的臉，“怎麼了？”陸芃哲問。
“你喜歡我什麼。”
“一切。”
“包括身體嗎？”
“啊？”
舒一摸上睡衣扣子，問：“不熱嗎？”
“空調開著呢。”
“你是不是學習學傻了，沒欲望了。”
陸芃哲微微翻身，二人鼻尖緊貼，“舒一。”他喊她的名字，暗啞。
“擱以前我這年紀早是當媽的人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男女之事什麼都不懂吧。”舒一輕輕啄他的唇。“還是說，你對我沒興趣？那我們算什麼，靈魂伴侶？”
“你跟誰學的，說話一套一套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陸芃哲嘿嘿笑，從睡褲兜裏掏出一遝放在她手心，很有禮貌的問：“開始嗎？”
手向上向下，舒一捧著他的臉從她胸上移開，問：“之前為什麼那麼規矩？”
他拉開她的手，繼續動作，好一會兒，舒一聽見他說：“想跟你，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