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是不是喜歡林韻,可能隻有林韻不知道,而其他人心裏都明白,隻是看破不說破。她們知道林韻臉皮薄,也不開玩笑,所以大家並不會因為這個來逗她。
胡柯的喜歡分寸而真誠,而顧逢的偏愛更多像是試探。
中午大家都早早地吃過了飯,回到了教室準備午休,林韻也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下午教室裏開始鬧哄哄的,午休結束了,可是林韻並沒有睡夠,被吵醒了以後,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想動。
突然,身後的有人拍她,原來是王宇軒,他手裏提著一杯奶茶遞給林韻。林韻並沒有伸手去接,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王宇軒看著林韻沒想要接的意思,突然冒出了一句。
“胡柯給你的。”
“啊?”
“都要上課了,快拿著吧。”此時此刻鈴聲不緊不慢響起。
林韻向坐在最後麵的胡柯看了看,胡柯也正看著她,示意她接著。
這一幕都被坐在林韻後麵的顧逢看在眼裏,眼底深沉,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林韻將奶茶放在腳邊,並沒有想喝的意思。
“韻韻,胡柯送完牛奶又給你送奶茶了?”坐在旁邊的徐歡一臉笑意。
“真的嗎?我看看是什麼奶茶?”霍佳湊上前來望了望。
林韻遞給了她。
“可以哇,看樣子挺好喝的。”
“那我給你喝得了,我乳糖不耐受。”
“算了算了,到時候知道了,這不太好吧。”
霍佳拒絕了這杯奶茶,即便這奶茶很誘惑她。於是林韻又將主意打向了徐歡,說幹就幹,趕緊寫紙條給她。
“歡歡,這奶茶你幫我解決了吧,我乳糖不耐受。”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胡柯給你買的。”
“沒事啦,她送我的就是我的,我有權支配它。”
“好吧,包在我身上。”
徐歡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奶茶的誘惑,選擇了接受,最後林韻將奶茶給了她。
林韻在高三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乳糖不耐受,壓根喝不了帶奶的東西,可以接連幾天胡柯都在送這送那,她真的很不好意思,所以決定晚自習的時候寫紙條和他講清楚。
這天晚自習課上,正好是班主任高老師的學生易平老師當值,易平是曆史老師,很年輕,和同學們也格外聊得來,因此晚自習總是很多同學去向他請教問題。
林韻抓住這個好時機,在紙上認真地寫著:
胡柯同學你好,很高興能和你成為一個班的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給我送牛奶又給我送奶茶的,但是很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好像沒有任何理由和身份去接受你的東西,所以請你以後不要給我送了。複讀這一年注定會很辛苦,我想我們為著同一目的來到這裏,我們一定要更加努力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再次謝謝你!
寫完以後,林韻將紙條遞給了旁邊的霍佳。
“寫的怎麼樣?一目了然吧?啥子都應該知道啥意思吧?”
霍佳看完以後,比了一個大拇指。
“足以看出來,你是個直女。”
“直女不直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理解這啥意思。”
說罷,林韻將紙條遞給林宇軒,讓他遞給坐在最後一排的胡柯。
轉過去的刹那林韻依舊看到了那張陰沉的臉,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
顧逢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和林韻說過話了,林韻有點莫名其妙,於是也寫了一張紙條給他。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都不喜歡說話了”
扔到了他桌子上。
不一會兒,林韻接到了顧逢的紙條。上麵寫著,
“沒怎麼,沒生病,你和胡柯挺熟啊”
“沒有啊,我寫紙條是讓他以後不要給我送東西了,我無福消受。”
“哦。”
一來一回的紙條,將話徹底說明白,顧逢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和旁邊的張放、王宇軒有說有笑起來。
所以難道他的心情也和林韻有關嗎?
好一會兒,張放戳了戳林韻,是胡柯回複她的紙條,這張紙條比她寫的那張大了很多。
林韻小心翼翼地打開,上麵寫著滿滿一頁。
“林韻同學你好,是,你當然沒有怎麼樣,我也沒有怎麼樣,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一杯奶茶而,跟人與人之間打個招呼一樣平常,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你喝了之後是對我怎麼樣怎麼樣了,那沒有其它別的意思,其實,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我知道什麼事都是循循漸進,一步一步來的,強求不來。既然你覺得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尷尬又或者是難以理解的話,那好,我就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