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徐煜,我隻是來提醒你沒時間了。”宣誓者緩緩站起,“【管理者】對你虎視眈眈,小心點吧。

他們可都是瘋子……”

徐煜麵目沉重,卻露出笑容看著宣誓者:“照你說來,好人倒成你了?”

“徐煜,昨日之日不可留啊”

“我沒時間了,她來了……以後見到了,勸勸你媳婦,我真不敢惹。”

宣誓者轉身,並沒有用任何能力,隻是像在莊嚴的教堂裏心神懇切的宣誓

——我們所愛的

——我們所念的

——願安好。

——我宣誓,願安好。

“徐煜,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一切嗎”

像是夢境一樣,如此朦朧。

宣誓者在原地消失,他的背後露出一道身影,正是手握匕首的獅王。

“這老小子,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徐煜回憶著宣誓者所說的話,思緒如潮水那樣湧來,可一些不解之處,又像是一個大壩,攔下所有思緒。

“昨日……”

這是什麼暗號嗎?

徐煜轉過頭,詢問獅王,獅王呆若木雞,仿佛在認真思考,但神情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木雞,而且是老木雞?

徐煜自顧自走向窗邊,再次打量起車廂裏的環境。

長約9m,寬度不知,在角落處擺放著一張床,正中處有一碟帶播放器,正斷斷續續的播放著音樂。

而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隨著徐煜的想法,車廂內竟悄無聲息的發生變化,但敏銳的他僅一秒就注意到這微弱的變化。

床似乎在抖動。

“獅王,你過去。”

徐煜喊著獅王,獅王還未發現有何異常,整個人仍舊處於懵的狀態。

可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卻推動他前往角落處的床。

像是有一隻幽靈在身後緩緩推動,又像是自己的靈魂被絲線操控,無可奈何的隻能去。

——叮!——警告,檢測到【危險】等級的作弊碼,正在被使用,請所有【三六九等之人】謹記前路漫長險阻,世界風譎雲詭 。

“足夠危險”

獅王發動作弊碼【虛之音】

他嚴肅謹慎,每一步都似踩在薄冰之上,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被黑暗中咆哮的犬狗所撕碎全身器官。

終於,床停止緩慢抖動。

徐煜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槍,瞄準...不,根本沒有瞄準,也來不及瞄準。火星噴射而出,打在床邊。

獅王一聽到槍聲,便迅速用起全身蠻力推翻床。

一張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床下,一隻充滿血跡的血手從裂縫中出現,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似被分裂了的魔鬼在上千攝氏度高溫下的舞蹈。

而那血手之上,有著一封信。

獅王詫異地蹲下身子,絲毫不畏懼那詭異的血手,似乎在這個鬼地方,這樣的東西也被人習以為常了。

獅王瞳孔放大,麵色凝重,就差把疑問表明在臉上。

徐煜也蹲下,但他並沒有拿出那封信,而是握住那雙血手,感受著上麵留存的溫度。

“死去很久了,不,應該說這隻手留下來很久了,你過去從未注意到,我不信。”

獅王麵對徐煜的質疑,道:“徐煜,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再怪異的事情你也得信。”

“或許這手就是在你來後憑空出現的。”

徐煜無言可說,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並不符合,於是他轉而看向獅王,眼神中透露了想法。

“你不會是想讓我握住這手?來比較比較像不像?”

獅王有些怒氣,將自己的手伸出,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完美。

但徐煜完全不理會,扯住獅王的手,與這血手相觸,奇怪的是,一分一毫都不差。

徐煜笑了...像是在學習誰的話語:“獅王,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遇見多麼詭異的,你也得信”

徐煜拿起那封信,上麵橫七豎八的寫滿一句話——徐煜親啟

徐煜笑的更開心。

似乎從這一刻起,命運的號角正式吹響,生生不息的交響曲正在演唱,你我皆是局中過客。

執棋之人又究竟是誰?

——至一切三六九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