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動的伊始(1 / 1)

當天上的雲連成銀白且綿延成一片潔白的清透的蓮瓣時。

晨光初透。

在一張黑色絲絨床鋪上,躺著位妙齡少女,穿著素白吊帶連衣裙。白瓷的肌膚相印在黑天鵝絲絨上,肌理美麗。

她的雙手交疊在腹部。如蝶翼,卷翹的長睫如一輪彎月掛在安詳的臉上,剪映綽約。

白裙少女一臉靜謐的閉著眼,雙手交疊的,潔白無垢的裙,黑色的鋪,棱形多邊的床。

同一個魂歸天堂的的死人無異。

安格拉斯在幾次敲門無人回應時,他飽含歉意的冒昧的推開了少女的門。

他進來時就看到夢露小姐這般奇異的姿勢,說怪異其實是氛圍怪異。

房間裏昏暗,三腳架蠟燭跳躍著微弱的橘光,印在前麵氤氳起一圈朦朧的發散著古銅黃光的圓形鏡麵上。

光圈包裹的中間躺著夢露小姐,

蒼白精致的小臉,唇粉潤的輕輕地勾起,冰藍漸櫻的發絲披散在床上,綺麗美奐。

床頭掛著兩對羊頭,眼珠定定的看著床中少女。

羊頭額間掛綴著綠色散發幽光的珠玉,輝映在瞳孔中,正饑腸轆轆的放著油亮油綠的貪婪的光死死盯住夢露小姐。

安格拉斯劃過視線,倏然對上一雙黑白分明森寒的眼眸。

他輕輕推了推眼鏡,欠身弓腰。

淺唇輕起,清潤的聲音響起“夢露小姐,已過晨時。若按先生的要求,現下要去大廳用餐。”

爾後直起身來。

瑪麗蓮娜.夢露直起身來,看著簾布緊閉的窗子。

“把簾子拉開。”

聲音啞啞,卻蓋不住碎玉投珠般輕靈的聲音的穿透。

安格拉斯把簾子拉開,晨光猛的灌撲進了房間。

灰塵飛揚,三腳架燭光搖動撲閃。

光線傾瀉,白金鍍上了近窗的安格拉斯。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挺括於修長的身軀上,嚴絲縫合的勾勒出緊致有勁的肌理。

白金的鏈條胸針,嬰兒藍的鑽石色彩純淨柔和。其上鍍了一半白金鏤空的向外展翅的翼羽。

淡金的發絲被打理得一絲不苟,露出的眉骨分明,鼻挺立。唇清淡,形性感。

靜立於一旁,應是莊重典雅。

瑪麗蓮娜璀璨瑰麗寶石樣閃著五色溢彩的流光。視線穿過窗戶,落在正伸展著勃發的生命力的繁茂的樹的枝椏上。

那裏停留著一隻猩紅,粘液來回交融滾落,如同一隻蠕動的軟糯的鼻涕蟲。

她的心髒劇烈的鼓動起來,大腦也敲鑼打鼓的鬧騰起來,指尖忍不住微顫。

那個東西……

瑪麗蓮娜笑了起來,“你的先生這幾天都不在,不是嗎?”

藕白精致,指蓋若貝,粉色可愛的腳輕點地麵,起躍之間來到安格拉斯的麵前。

“所以這幾天不用那麼講規矩。”

安格拉斯溫潤的笑“是這樣的。”

.

其實今天下午是要去上課的,但瑪麗蓮娜昨天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決定請假。

她穿著哥特式的洛麗塔,黑白的裙麵紋繡著綻放的鳶尾與百合花,蓬鬆的蕾絲紗麵黑色的荊棘纏繞著暗紅,恍若嬌妍的鮮活欲滴的玫瑰。

輕薄的拖尾如永夜繁星點綴,隨著步伐搖曳出神秘的飄逸。

似予人一種優雅華麗與黑暗詭異的相斥的錯覺,介於乎生存與死亡之間的暗夜永眠。

【其中服飾不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