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想什麼？”
“阿離……你當初為什麼想跟著我？”
慕離塵聞言，眸色微動。
心下已然明白她在想什麼了。
他沉思片刻，決定還是照實說。
因為姐姐很聰明，他雖然可以說些好聽的糊弄過去，但也隻是騙得了一時。
姐姐本是赤誠之人，若是用謊言堆疊，就算她看破不說，也難免有一日會對自己失望。
如此，未免得不償失了！
“或許，是因為神器吧？”
“你是說……玉清鐲？”
“我也不知道，初見時隻覺得你很有趣，後來發現……在你身邊，我身上的疼痛會緩解一些。”
“所以你就黏上了？”
“姐姐你也知道，我本就是個極度自私之人，無論何時……保全自己才是我刻進骨子裏的本能！所以，但凡能有機會能讓自己好受些的，我都不會放過。”
“嗯～如此也好。”樂清悠聞言點了點頭。
“姐姐你不怪我嘛？我以為你應該是最厭惡我這樣自私之人的。”
“自私本身沒有錯，你能一路好好活著，我已經很感激了！
再者，你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自私。其實在無力救助他人時懂得自保，這並不是錯。阿離，你已做的很好！”
慕離塵沉默，或許就連他自己心裏，都覺得自己實在無情冷漠，冷眼旁觀的看著那麼多人身死。
沒想到……
樂清悠這樣熱心之人，竟會如此說。
他可不覺得這是樂清悠愛屋及烏對自己的偏袒。
她會有如此想法，想來必然是曾經經曆過什麼不美好的事……
我的姐姐啊……你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讓我為你心動，也為你心痛！
兩人逛了一圈，慕離塵好似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拉著樂清悠便離開了人潮洶湧的鬧市。
七拐八拐間，走進了一條暗巷。
“這裏是？”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有些事問她或許來的更快些。”
熟人……
樂清悠暗暗在心中重複。
也是，若是按照阿離所說，他在人世輾轉也有萬年之久，有些許熟人也不奇怪。
隻是……不知為何。
那種一直以來都以為他隻有自己，隻會依賴自己的心，就有點……不是滋味！
慕離塵此時一心撲在找人上，竟然沒察覺到樂清悠微妙的心思，不然他一定又會在心中偷笑，覺得姐姐又更在乎了自己一些！
畢竟，他已經明裏暗裏的，不斷為此付出了許多努力！
終於，在一間不起眼的門臉前，慕離塵停下了腳步。
叩叩。
“誰呀？”
一個有些渾濁的老人聲音在門內響起。
“我找依依。”
“……老板不見客，公子請回吧！”
慕離塵看了眼緊閉的門扉，又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玉佩，心下已經了然。
“貓依依，一別經年……如今故人來尋，怎不出來相見？”
他刻意放大了音量，然後便在門外默默開始計數。
一……
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