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攬住李易的肩膀，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這樣下去不行，你們今天拿到了多少積分？”
還是肖貝貝開的口：“比昨天略多一點，但還是很少。”她頓了頓，遲疑地說，“不知道接下來四天能不能賺夠一百學分，感覺有點懸。”
白成功三個人今天也才領了十五學分，就算接下來幾天不出什麼意外也隻是擦邊過線，更何況在遊戲刻意的世界下怎麼可能不出事。
周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平日裏讓人覺得可親安心的氣質都淡了：“確實不能這樣了。”
“今天晚上先去小樹林完成林老師的任務，看一下有多少學分，然後同步開始任務二吧。”商量過後，周延決定道。
眾人點頭，跟遊戲確認了開始主線二。
白成功還攬著李易，安靜地聽完周延布局，輕輕拍了拍李易的背：“替換應該隻是任務一的懲罰，說不定現在開啟任務二了，你也不會變成下一個王利了。”
隊友的情緒不穩定不利於副本的繼續，很容易出問題。白成功難得表露出靠譜的感覺來，和其他幾個人安定李易的情緒。
“還得去一趟食堂。”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一下一下敲著，說，“我覺得食堂有問題，那個特色餐太奇怪了，應該和學校的秘密有關。”
玩家們沒反應過來。
白成功解釋：“還記得嗎？上次去食堂聽到的那個‘吃了能變聰明’的餐。”
他眉眼彎彎，卻無端顯出幾分不耐來：“我不相信會有這種餐，一個人的努力成果不可能隻靠一頓飯就改變的。”
“如果可以，我會想創死他們。”
他語氣有些惡狠狠，像是在磨牙。
眾人都沉默了，不約而同地想起來一些人，一時間都氣得有些磨牙。
“去，必須去，現在就去食堂看。”
楊苟咬牙切齒地說：“那破特色餐最好是別讓我吃出問題來。”
*
“等一下，阿姨！你說這個，這個要多少學分？？”
白成功趴在窗口，眼睛瞪大，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食堂打飯的阿姨樂嗬嗬地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五十學分啊。”
這五個字好像晴天霹靂，劈得白成功人都搖晃了幾下，才穩住自己。
白成功深吸一口氣，白皙清秀的臉上揚起乖巧的笑來，他衝著阿姨笑，拿出了對長輩撒嬌的態度來：“不可以便宜一點點嘛？我是新來的學生，沒那麼多學分……或者阿姨你給少一點也行，我就是想嚐嚐……”
阿姨不為所動，揮了揮手，叫白成功走遠點，別打擾自己工作：“你這種學生我見得多了，學校的規定我可改不了，走走走，有錢了再來吃。”
在白成功後麵的學生也等不及了，推了把他：“快走快走，別擋住我們這些有錢的。”
楊苟站在一邊又是幸災樂禍又是著急：“你怎麼沒用啊，那怎麼辦？”
白成功退到旁邊，看著後麵的學生一個接一個地端著特色餐特製的碗從他們兩個人身邊走過，嘴張了又合，過了會才憋出一句：“不知道……”
他企圖拉住路過的學生，想靠賣臉來換一口特色餐，沒料到一個理他的都沒有。
光明大學的學生在這方麵比平時要難說話很多，原本看到白成功和他們打招呼還很開心，可一聽到白成功說出‘特色餐’這三個字，立馬就搖著頭離開了。
兩個人在窗口站了快半個小時，一口都沒討到。
其他去普通窗口吃飯的玩家都回來了，白成功還在表演乞丐要飯。
楊苟不知道從哪個窗口摸到了炸雞，看著白成功碰壁直搖頭，吃得臉頰都微微鼓起了。
白成功感覺自己上輩子沒有被拒絕過這麼多次，整個人都恍惚了。他注意到別的玩家已經吃完了，今天的特色餐已經買完了，很明顯沒有機會才停下動作。
楊苟順勢給他遞了包醬香餅。
他接過餅，順著牆邊蹲下。食堂阿姨看了白成功半個小時，見到這一幕有些憐愛地探出頭來。
“同學呀……”
白成功猛地抬頭，滿眼期待地看著食堂阿姨。
“你還是換個地方蹲著吃吧，我們這邊要搞衛生了。”
“……好，好，謝謝阿姨提醒。”
楊苟在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延帶著肖貝貝他們走上前，身邊緊緊貼著李易：“沒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