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黃征這邊以後沒有了虎符,那麼黃征也就失去價值,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存在失去了價值。
朱雨婷表麵上鎮靜自若,乖乖巧巧給祁炎唱著歌,其實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聽著朱雨婷的小調,祁炎總算是稍稍平息了怒氣,看著眼前低眉順目坐在身邊的女子,祁炎的手不自主撫上那張臉。在外,朱雨婷用的都是夜鶯的臉。
一陣沒來由的欲火,突然就代替了之前的怒火,他一把拉過朱雨婷,本來唱著曲兒的聲音被似是難耐又似是歡愉的聲音取代。
馬車搖搖晃晃駛進了皇宮.
祁炎沒有去朱雨婷的芷蘿宮,而是回了自己的雲泉宮。
祁炎將自己泡在冷泉中,佟林今晚不當值,卻一身勁裝,風塵仆仆站在一旁。
“陛下,查到了。那個秀女是老國舅府三房選送的,來自珙縣,我這幾日親自去珙縣查了,其身份身份屬實,不過………”林有些猶豫。
“什麼事?但說無妨!”祁炎閉著眼睛靠在池邊。
“那秀女名為林婉,選秀前曾定過親,被三房選上後,強行與夫家退了婚事,後來那夫家一家人都離奇死亡,可他那個未婚夫卻不知所蹤。”佟林低頭說著,不敢看祁炎。
“林婉?”祁炎嘴裏念著,想著那晚在身下的女子,“他那個未婚夫叫什麼?”
“回陛下,那男的叫袁朗。”
“袁朗……袁朗……姓袁?”
“是!”
“跟老國舅家可有淵源?”
“一筆寫不出兩個袁, 袁朗的曾祖正是老國舅和太後娘娘的祖父,隻不過袁家子嗣興旺,傳承家族的都是長房嫡孫,那些庶出的慢慢就分出去了。”
祁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那日醒後,祁炎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著的道,
除了一直伺候的人, 唯一接觸的新人就是這個林婉,自己也不能確定是她要害自己,還是身邊伺候的人出了問題。曹有德那邊一直抵死不認,他是從自己剛登上皇位就何候在自己身邊的, 如果連他都有問題,那這屋子裏還有誰是值得信任的。
祁炎睜開眼,抬頭看著屋子裏伺候的眾人,看似個個低眉順目,實則個個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也指不定背後還有別的主子。
“袁朗的家人是怎麼回事?”祁炎又淡淡地問。
“當地官府結案說是意外死亡。 袁父先是失足落水,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袁母因為老伴去世,傷心過度,精神有些失常,某天不小心打翻了家裏的油燈,然後整個家連帶隔壁半個屋子都燒成了灰。”
“可最後,除了袁朗的老母親,沒有找到第二具屍體,事後也不見他回家料理母親的後事。當地官府又沒有找到人為縱火的線索,就以意外結案了。”
祁炎輕笑:“你怎麼看?”
“屬下覺得事有可疑,一是袁朗的行蹤,二是事情發生的時機也很巧。”
“那就繼續查查看!” 祁炎冷冷地說道,聲音似乎也感染了冷泉的溫度。
“是!”
這麼巧?一聽就有問題。
“林婉的家人呢?”
“原本送林婉進宮後,林家人是高高興興的,以為就要飛黃騰達了。後來出了事,負責安置的嬤嬤告訴她家裏人,林婉是得了急症走的,幸虧沒有衝撞陛下,又給了足夠的補償,便歡天喜地接了錢,也沒鬧!屬下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
祁炎點點頭。
“對了,還有件事!”祁炎轉頭看著佟林,“找幾個人,盯著老八?”
老八?
祁炎的話一出口,佟林抬起頭向祁炎看去,先是看到祁炎看著自己,嚇得趕緊低頭,隨即又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上來誰是老八。
“看看他每天幹什麼,見什麼人,朕倒要看看這個好弟弟是不是真的膽小平庸!”祁炎說完,佟林這才反應上來祁炎說的是八皇子祁燁。
佟林出去了,祁炎揮退了殿裏所有伺候的人,連安淮也讓出去了。
先皇還留有四個皇子。自己登上了皇住,祁煊一直在府中沒臉見人,祁煜也被自己廢了,如果還有誰要奪皇位,他就不得不懷疑這個老八,他這個親弟弟,可是享有母後十分的疼愛。
說起自己的母後,祁炎記起小時候,自己一直覺得母後對自己很嚴厲,不是不好,隻是不親近,他以為母後生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