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路邊 晨 外
“苞米！賣苞米！……剛出鍋的熱苞米！”
俊輝和小雲站在路邊，各舉著一個苞米，高聲叫賣著。
很多人圍過去，你一個我一個買起來，小雲俊輝忙著收錢拿苞米。
137、院長辦公室 晨 內
趙琴走進辦公室：“院長，您找我？”
王院長指指桌上的一個信封：“看，你寄的調動申請，上邊……批了。你可真夠厲害啊，（敲了敲信封）哼哼，還是北京呢。”
趙琴驚愕，抓過信封，抽出來仔細辨認，一臉不可思議。
王院長站起來：“好好準備準備吧趙琴，以後在北京開始新的生活，別忘了咱們草原上的這個小醫院啊。”
138、集市 日 外
俊輝小雲望眼欲穿地看著攤主給熱氣騰騰的豆腐花上灑著辣椒蒜末等佐料。
倆人用兩個小勺吃著一份熱豆腐，辣得連連吸氣。
小雲悶頭吃著，突然想起什麼：“俊輝。”
俊輝有些不滿：“你還叫我俊輝？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
小雲：“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
俊輝：“看你急的，我是說以後才是呢，現在你得叫我哥。”
小雲有些不好意思，鼓起勇氣：“哥！”
俊輝：“嗯？幹嘛呀？”
小雲：“咱給阿姨也買一份熱豆腐吧？”
俊輝：“你都叫我哥了怎麼還叫她阿姨？知道嗎？要叫媽！”
小雲沉默不語。
俊輝拎著鋁鍋和小雲來到小攤前：“挑一個吧。”
小雲挑了一個鮮紅的賽璐璐的紅發卡。
俊輝問攤主：“多少錢？”
攤主：“一塊。”
俊輝從兜裏掏出一遝零票。
139、草原 日 外
“一不該，二不該，你不該偷偷摸摸把我來愛……呀！”“美酒加咖啡，我隻要這一杯……咖啡是越喝越沒滋味，是咖啡還是眼淚……”
俊輝和小雲甩動著手裏的鋁鍋，一路怪腔怪調亂唱著從草原跑來。
140、醫院外 日 外
趙琴站在醫院外的曠野中，打開了手中的那份調令，看了又看。
突然，她將調令成了了兩半，繼而又緩緩地撕成四片、八片、十六片……
她張開手，任雪花般的紙片在風中飄遠。
不遠處的小路上，俊輝和小雲看到了趙琴，一路瘋跑而來，俊輝大叫著：“媽媽！……媽媽！”
俊輝拎著空鋁鍋跑在前麵，小雲在後麵跟著。
趙琴看到兩個孩子遠遠朝自己跑來，內心一陣溫暖。
俊輝跑過來，拉住趙琴的手興奮地晃著：“媽媽，苞米全賣光了！”
趙琴蹲下來，各拉著兩人的一隻手：“冷嗎？”
兩個孩子一起搖著頭。俊輝給小雲使眼色，小雲遲疑了一下，從兜裏拿出紅賽璐璐發卡，遞給趙琴。
趙琴接過發卡，百感交集，說不出話來。
小雲把發卡從趙琴手裏拿過來，踮起腳，夠著趙琴的頭，認真地幫趙琴戴上。
俊輝狠狠瞪小雲，小雲遲疑片刻，終於用極低弱的聲音：“媽媽。”
趙琴淚水模糊了雙眼，緊緊地把小雲抱在懷裏：“乖女兒！”
俊輝一旁看著，也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141、樹林 日 外
土墳頭前放了一些鮮花水果和白酒。趙琴蹲在墳前燒紙。
俊輝和小雲衝著墳頭，恭恭敬敬地磕頭。墳前豎著那塊“爸爸的墓”的牌子。
趙琴：“趕明兒把墓好好修一修吧，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嗯，俊輝？”
俊輝撅著嘴巴，怯怯地看著趙琴，就是不回答。
142、戶籍辦公室 日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