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見啦。”
“再見。”
“再見。”
海城六中的大門門口集聚著互相道別的學生。有人約好一起出門,有人暗下決心好好學習,有人宅在家裏無所事事一個月不出門。
而桑榆,就是那宅在家裏的一員。
慢慢將自己的兩床被子挪進車的後備箱桑榆就讓自家的司機開車回家,路上都是準備接孩子回家的家長,因此交通堵塞也在情理之中,但夏天帶來的燥熱讓他情緒急躁,而且從今天早上開始尾椎骨那裏就不停的傳來癢意,像是傷口開始愈合一樣。發燒也會帶來類似的鈍痛感,但是量了一天一直是正常體溫,思索下來他還是決定堅持著睡一覺就沒事的原則,所以桑榆一直忍到現在,準備在今天睡一覺之後再觀摩情況,實在不行再去醫院。
拋棄這個疑慮後,心思越想越遠,從早讀和同桌討論暑假計劃到中午看到的發小的社死瞬間。
忽的,桑榆的視線邊有一絲紅光點綴,她扭頭看向窗外,落日與夕陽重疊,這裏也剛好是在橋上,波光粼粼的水麵作為底色,他不禁放空了大腦愣愣的注視著。說實話,在家裏他一定沒有這種閑情雅趣。
橋邊有很多釣魚佬在那撐著魚竿垂釣,行人也都趁著下午的黃金時間出門溜達。
但是有兩個比較突兀的人。
兩人都是一身黑色風衣,墨鏡戴在臉上,雖然看背影不難猜出長相不錯,但是渾身卻透露著反派的氣息。
......
雖然尊重穿裝自由,但是現在再怎麼說也是下午而且還是夏天,就算太陽即將落下但是溫度還是沒降,這麼穿真的不熱嗎?
實際上注意到他倆的不隻有桑榆,橋邊的行人和其他釣魚佬同行也都或多或少的給他們一些視線,但是很明顯他倆沒有任何不適感,依舊旁若無人的釣著魚。
慢慢的交通恢複了以往的流暢,車子也很快的從橋上駛過,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變成自己熟悉的樣子他才真正的有種自己回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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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嘍。”張雲笑眯眯的下車幫忙從後備箱拎著桑榆的行李,而他也從車上蹦躂下來,拿著剩下的雜物一起往樓道走。
桑榆住的是城中心的小區,環境優美,鄰居的素質也不錯,沒有了煩人的鄰裏關係,安全係數也高,這也是桑父在這裏買房的原因,他經常外出不在家,以前麻煩老人照顧也還行,但是現在老人也到了養足天年的年紀了,看著桑榆也上了高中便在這裏買了房讓他住著。
“雲叔,麻煩你了,要進來坐坐嗎?”努力把所有的東西搬進屋裏後,桑榆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雲叔詢問。
“不了不了,我也該回家了,你雲姨可在家裏等著我呢。”張雲笑著拒絕。
“好吧。再見。”
“再見。”
張雲看著剛關上的門搖了搖頭,就算老板很忙也要看著下孩子啊,他已經接了桑榆兩年多了,自然知道些老板家裏的事,老板是做藥產業的,聽說公司挺大的,但夫人卻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