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它的來勢,陰風乍起,卷起陣陣刺骨的寒意,我身上的牛黃狗寶早就掏的一幹二淨,堂口裏的貨更是不聽調也不聽宣,隻得側身飛撲向車間的廢料堆,準備把自己埋成鴕鳥。
林凡與它一齊動作,眼看就要擁美入懷,誰知胖子不解風情,雙腳點地來了個急刹車,旋地轉身360度,一下子躥出去十多米,竟把那女鬼嚇得遲滯了半傾。
這貨真是靜若蠢豬,跳脫如大馬猴,動作一氣嗬成,毫不遲疑。豬都能飛了,女鬼的大鬼臉隻遲疑片刻,又起勢衝向氣定神閑的茹妹。
林凡這活豬都能化身跑酷佩奇,扮豬吃老虎的茹妹應該是有恃無恐,大鬼臉咻的一下衝到茹妹眼前,茹妹竟也不避,笑眯眯的直視鬼臉也不說話。
場麵一時詭異,女鬼的大鬼臉好似施了定身法,定在茹妹跟前,而茹妹也不作聲,一臉玩味的打量著女鬼,我和驚魂未定的林凡雲裏霧裏,看不明白發生了啥變化。
“她是不是孫悟空上身啦,給那髒東西定住了?”林凡其實早麻了,見怪不怪,開始胡亂發散思維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扶乩過程哪能是悄無聲息的,再說了乩童隻不過肉身辦事,又不是真能繼承神仙的靈通,茹妹這一通下來,我還真有些看不懂了。
茹妹回頭望著我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在我和林凡錯愕的目光中,又向前湊了湊,把手伸向大鬼臉,竟然穿體而過。
林凡如見天神,口中念念有詞,就差對著茹妹三拜九叩,看得茹妹樂不可支,頑皮的眨眨眼睛,用力揮了揮透在鬼臉內的小手。
我一個軲轆翻身坐了起來,茹妹揮動小手居然有光影的投射,仿佛在電影院看電影時,把手伸向放映機鏡頭,影子會打在電影幕布上一般。
“我去,不會真是個投影吧?”我禁不住發出疑問,緊忙站起身,衝著生產線上的白色虛影而去,衝到進去,用手猛揮兩下,果不其然,根本不是什麼鬼物,也不是什麼靈體。
林凡也躥了過來,我倆對視一眼,順著虛影的仰角,開始尋找起來,林凡率先發現藏在隱蔽處的投影儀,怒不可遏的一腳踢飛,那虛影立時燈熄影滅,不見了蹤影。
轉身看茹妹,見她抱著膀子,嘟著鮮紅的小嘴唇,手指向右指了指,原來那鬼頭還在,看來還有一隻投影儀,這人可真是下血本。
我還未作出動作,林凡就像撒出去的獵狗一般,衝出去一通翻找,又是一腳飛踢,那鬼臉也消失不見了,不過倒是把林凡累的呼哧帶喘。
“我還以為定住了女妖,好上去幫忙檢查一下身體……”林凡氣喘籲籲道。
“丟……”茹妹白眼道。
“不對啊……剛才那陣陰風,那真實感可是機器做不出來!”我慢慢回過味來,禁不住發出疑問。
茹妹也皺了皺眉頭,隻有林凡再次翻找起來,揚言非找出個鼓風機啥的。我慢慢湊到茹妹跟前,示意她場中不同尋常的變化。
剛才虛影消失後,車間的四圍牆根處,不知何時竟升起一層淡淡的霧氣,在我們說話間不斷擴散開來,逐漸濃密起來。
茹妹放下手臂,用同樣迷惑的眼神望了下我,豬哥林凡嚷嚷道:“我去,還上幹冰啦,這可是大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