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引起軍方的注意。可能是大學期間當了兩年義務兵?應該不至於,大學生兵多了去了,自然不差江林一個。不過,一左一右的警衛員著實讓江林一頭霧水,江林無法透過他們的表情看出自己是否犯錯。
昨天他剛剛批改完期末考試的卷子,孩子們早已放假回家,往日裏喧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起來,安靜到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一轉眼,江林已經在這個邊境小城工作一年了,教師的工作還算規律。生活不愁吃穿,父母幫忙買了房子,江林目前就差個女朋友。
說起來有趣,江林知道自己未來的女朋友長什麼樣,這是他夢到的。常理來說,江林大學期間當過兵,是個無神論者,但是老天就愛打人臉。從小到大,每次經曆人生轉折的時候,江林都能準確無誤的夢到。小到期末考試題,大到考上哪一所大學哪一個專業,都準確的讓江林頭皮發麻。
處理完學校的事務,江林踏上了返鄉的路。動車一個多小時,真的不算遠。但是上車的一瞬間江林有些發懵,放眼望去一車廂的小戰士,自己的座位剛好在車廂的最中間。在反複核實票上的車次車廂後,江林還是坐了過去,滿眼的迷彩綠讓江林有些眼眶發紅,軍旅時光雖然很苦但是令人懷念。
睡了一覺就到了家鄉的小站,江林正要下車,旁邊的幾個戰士卻迅速起身,一把按住他坐下。他意識到不對勁,就想悄悄給家裏發個信息知會一聲。小戰士見狀嚴肅的伸手向江林要手機。
江林知道其中利害,淡然的上交。
“先生,別誤會,我們沒惡意隻是在執行任務。”接手機的戰士誠懇的說,“放心,到地方給你。”
“好”江林機械的回答。
突然走進房間的兩位領導使江林收回了思緒。
“首長好!”江林見了兩位領導迅速站起敬禮。
“你好,你曾經是我手下的兵,不算出色的兵,不過我記得你,”趙衛國回敬了一個軍禮,隨即和身後的人介紹,“他就是江林,現在考了國家的編製當了老師。”轉身親切的看著江林,“這是金陵XX特戰部隊的顧孟渠,顧師長。”
“原諒我在這裏無法說明情況,”顧師長用低沉的嗓音說到,“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江林跟著兩位首長坐上了防彈轎車,前後兩輛汽車裏麵坐著荷槍實彈的戰士。
汽車駛進了深山裏一個普通的民居,江林看著門口隻有門牌號碼沒有單位名牌的大門,江林猜測這裏應該是部隊的保密單位。跟隨兩位首長走進民居,江林發現這民居是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跟著警衛員走進地下通道,走了大約十五分鍾,經過四重門閘到了一個會議室。會議室並不大,四周是白色的牆壁,黑色金屬風格的會議桌莊嚴肅穆。
與會者著便衣,但是從言談舉止中,江林能看出他們身上軍人的影子。站在主席台的是一位年長的警察,他身著警服在一個關係繁雜的脈絡圖前徘徊,桌子上混亂的資料,警察緊鎖的眉頭預示著這是件棘手的案子。
江林認得脈絡圖中心位置的項鏈,與他貼身的項鏈是一模一樣的:灑金墨玉項鏈。算是十分奇妙的自然贈與,江林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個項鏈。
年長的警察見了來人,立馬走上前,“你就是江林是嗎?,”沙啞的聲音,預示著老警察已經十分疲憊,“把你的項鏈給我看一下。”
命令的語氣讓江林心中不快,“什麼項鏈?”,江林明知故問。
“我沒有功夫陪你周旋,你也是曾經當過兵的人,”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江林,“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抱歉,現在的我不是軍人,而且就算我曾經是軍人,也是服從長官的命令。”江林不卑不亢的看著老警察,“您不是我的長官,我也沒必要服從您的命令。”
“哎呀。老劉,沒必要這樣,他現在是一名人民教師,已經不是我手底下的兵了哈哈,”趙衛國忙打圓場,“江林,這是劉偉傑劉警官,你還是將項鏈拿出來看一下吧,我們急需你的幫忙。”
“是,首長。”江林取下了項鏈,“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啊,知道了,”劉偉傑不耐煩的一把拿過來,“怎麼得到的?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