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5月14日下午3點
港島赤柱監獄
蔚藍的天空下,一輛以黑色格調為主的中巴車緩緩行駛在赤柱監獄的內部道路上。
因為處在海邊的緣故,這裏的海腥味特別濃重,空氣潮濕悶熱,難聞的氣味和桑拿房一樣的環境,便足以折磨崩潰不少犯人。
灼熱的天氣,在炙烤著每一個關押在這囚犯同時,夏季炎熱的溫度,也讓看守在這的每一名獄警變得異常暴躁。
因此囚犯們被獄警拿來撒氣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更有甚者,直接就被打死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在這裏,黑社會也不過是沒了牙的老虎,而戴著帽子的獄警們才是真正的惡龍。
當然獄警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因為這些人,不是殺人犯,就是賣粉的,揍了也就揍了,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會為他們伸冤。
即使有,也隻不過是大海裏掉落了一顆米粒掀不起一絲波瀾。
而中巴車裏,一名衣著電子廠太空服的年輕人,生無可戀看著這輛造型古怪的汽車。
他叫陸豪,是一個2023年的地球人。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廣東的電子廠裏上班,然後操作失誤。
測試電路板時忘記帶絕緣手套,導致觸電而渾身痙攣無法鬆開電源。
在觸電的那一刻,他隻記得在電流通過身體的刹那,眼前好像有一道閃電穿過,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然而等自己再次醒來時,居然出現在了一片陌生的馬路上。
還沒等自己搞明白一切,就來了幾個警察模樣的人盤查自己的身份。
周圍還有一大堆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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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時前
灣仔街道
“你好先生,剛剛有民眾報案說你躺在馬路上不知生死。”
“所以我們就趕過來看一下,既然你沒事,那就配合我們做一下登記吧!”
一位年輕的警員看著站在路邊發呆的陳豪,心中對陳豪這種浪費警力的行為很是不滿。
不過還是依照規定,對陳豪進行著簡單的盤問和筆記。
先前接警中心接到有人報案,說有人死在了馬路上,他們便急匆匆的趕來,以為發生了什麼謀殺案。
結果剛到這,就看到了報警人口中的死屍陳豪,從馬路中央爬起來。
發現是一場烏龍,警員隻能無奈搖頭讓報警人離開。
按照警隊規矩,像有非自然死亡案件時,是要把屍體帶回警隊太平間等待死者家屬認領的。
然而陳豪居然沒死,他們自然是要對陳豪進行筆錄,證明自己來到過現場,做過勘察。
聽到一旁警察的詢問,陳豪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馬路上。
不過很有可能是自己觸電,電子廠老板害怕賠錢,才把自己丟馬路上的。
想到這,陳豪也沒多說什麼,反正自己沒死,有的是時間去找老板算賬。
便回答道:“好的。”
警員見陳豪配合,也不像個傻子,便按照規矩詢問道:
“你的姓名”
陳豪:“陳豪。”
警員點點頭,繼續問:
“嗯,出生日期呢。”
陳豪:“1997年7月1日。”
警員奇怪的看了陳豪一眼,再次詢問道:
“我說的是你的出生日期,也就是你的生日。”
陳豪撓頭,搞不明白眼前這警員是什麼意思,於是再次回答道:“1997年7月1日。”
警員眉頭一皺,抬頭看著陳豪。
不明白眼前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搗亂。
雖然有些火氣,也隻能是耐著性子開口解釋道:
“這位老兄,你不要消遣我們好吧,我們這是按規矩辦事。”
“我知道你們這些普通人不待見我們,但是大家都是為了生活。”
“現在才1988年,你說你1997年出生,你是在玩我是不是。”
“趕緊把筆錄做完,我們直接各走各的就行,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可要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帶回警局了。”
聽到警員的一大段話,陳豪也是無語了,究竟是誰玩誰啊?
現在明明是2023年好吧,你告訴我現在是198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