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已經是天大界主第N次歎息了。
天辭枕著雙手躺在粗壯的樹枝上,抬頭無語的望著天,眼裏盡是幽怨和不滿。最後無奈的闔上雙眼,心裏忍不住嘀咕: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想她堂堂玄清聖界的天主,因為待在主聖殿整天無所事事,便跑去清虛聖殿找臨溪玩兒,結果她這個鬼運氣,在回去的途中居然遇到了罕見的空間風暴流,被丟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被丟就被丟吧,居然把她丟到樹上,好巧不巧的衣服的一角正好掛到樹枝上,關鍵是沒在那樹枝上掛多久,樹枝就斷了!不知名就不知名吧,偏偏修為還被壓製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
要是被其他三個殿主知道了,估計要笑死她了,她的一世英名啊!
唉!既來之,則安之吧!臨溪那個家夥也不曉得是個什麼情況,既然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他肯定也跟著來了。如今自己實力被強行壓製,目前感應不到他的具體位置。
天辭不知道的是,即便當時她和臨溪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卻硬生生的錯了二十年的時間,臨溪比她早來二十年。
臨溪是天辭的守護神獸,天辭和臨溪都是由天孕育而來,隻不過一個晚一個早,臨溪早降生一千年,而且是在清虛聖殿降生的,出生後便一直跟在清虛聖殿聖主無生的身邊修行。
先出去溜達溜達,總不能一直待在樹上吧。這麼想著,天辭慢悠悠的坐起來,一個縱越便到了樹下。
憑空變出一個果子,擱衣服上胡亂擦一下,就直接“哢嚓哢嚓”啃起來,一邊吃著一邊慢悠悠的走著。
晃著晃著,天辭突然“咦”了一聲,一個閃身到了一個大樹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的打鬥。
聽他們的對話,兩人似乎是一對兄妹。一男一女對戰四個魔獸,一對多本就不敵,更何況魔獸的實力比那一男一女更強一些。
很快男子便一身狼狽,盡管身上受了不少傷,依舊擋在小姑娘前麵,眼裏盡是憤怒和不甘,扭頭朝著同樣重傷的女子道:“心兒,你快走,我拖住它。”
隻見小姑娘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上前站在男子身旁,“哥哥,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當逃兵。”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齊齊朝著對麵的火鱗獸發動攻擊。
‘冰封——’
‘火之鎖鏈——’
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四隻隻火鱗獸瞬間被凍成冰塊,火紅色的鎖鏈朝著被凍住的火鱗獸打去,隻見其中兩頭火鱗獸冰塊碎裂開來。
死了兩個,還有兩個。可惜兩人的靈力已經耗盡,齊齊跌倒在地上。小姑娘靈力枯竭,又受重傷,已經奄奄一息了。似是已經預料到結局,男子依舊把妹妹護在身後,將貼身的防護玉佩取下,給妹妹戴上。而自己,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走上前幾步,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過了半響,沒有想象中被魔獸撕裂的痛苦,男子睜開眼,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少女,再看到不遠處剩下兩隻火鱗獸的屍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朝著少女抱拳,“多謝姑娘相救。”
天辭淡淡一笑,“無事兒,我就是恰巧路過,順手罷了。”
其實她會出手,完全是看在他們兄妹之情的份上。在她看來,如果她不出手,兩人都得死。既然避免不了死的結局,那個小姑娘的哥哥拚死也要護著自己的妹妹。這種感情,好吧,她承認連她都有一點點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