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之前,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

你知道什麼是金融嗎?

你了解過金融是什麼嗎?

金融是貨幣,是等價物,是債權,是債券,是衡量價值的尺子。

所以金融到底是什麼呢?

我相信每個人眼中的金融都是不一樣的,也因此我希望寫書過程中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諸位能多多包涵,畢竟我寫的隻是我看到的,我了解的,我認知的。

認知不同,不能同頻交流,而我也不需要與大多數人交流,人生在世很忙,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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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廣華,75年生人,出生的時候家裏剛剛好趕上文革結束,全國百廢待興的日子。

那時候個體戶已經不是名詞而是一批早就已經實踐的人。

我的父親是個國企工人,他很光榮,畢竟在父親出生的那個年代工農聯盟是一家,工人的地位尤其之高。

據說那個年代的工人甚至都敢指著領導的鼻子訓斥,那時的農民也是動不動就能上告中央的狠人。

我的母親,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是父親在做戰地醫院建設時從一處街邊撿來的農村姑娘。

父親見到母親時,她才十六歲因著家裏鬧糧荒,父母為了剩一口糧食給弟弟妹妹吃便把剛剛十六的母親趕了出來。

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現象還很嚴重,農村不時就有著被溺死的女嬰,那時的醫院還是合法分辨男女的許多農村老人都會在兒媳婦剛剛懷孕時就去追問醫生懷的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那等待著的命運輕則拳打腳踢,重則引產。

那是一個荒誕的年代,也是一個繁盛的時代,那個時間段我們的國家剛剛經曆了十年不好的記憶。

整個民族正是百廢待興積極進取的時候,我出生了。

我出生在一個民族迫切希望站起來的年代,那個時代的所有人都很有幹勁,每個人都充滿著活力,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歸宿是什麼。

是為國家打工,為國家奮鬥,最後安得其所的享受國家的福利和待遇。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所不能媲美的,不能媲美的東西還有很多。福利待遇,社會保障,工人地位,農民地位,這都是我們這個時代所無法與那個時代媲美的。

那個時代,人民的日子並不算過的很富足,但是基本可以保證病有所醫,老有所養,房有所住。

那個時代那個時代的口號就是,隻要努力人人都能吃上大鍋飯。

很天真很美好的一個時代,可惜任何天真美好的時代都隻是曆史中的驚鴻一瞥。

在生產力無法完全達到的時代是這樣,在生產力達到後的時代還是這樣。

所以判斷人民是否幸福的,根本性的因素並不在於生產力是否達到,人民是否困苦,而在於人民是否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在這個時代,在這個表麵光鮮亮麗的時代,我們看似吃飽了飯,裝滿了肚子,卻放空了思想,我們的精神極度空虛。

我們不知道自己明天要為什麼努力,也不知道明天是為什麼活著。

人活著需要信念,也需要理想。

雖然理想主義並不通用於任何時代,但至少有理想的人是快樂並痛苦的,但理想主義者總是能在痛苦中堅定前行著。

我出生在一個破敗的大院,有多破敗呢?

大概是你印象裏最差最差的那種木頭房子,一張塑料紙,混上四根木頭搭成的一個簡易大棚。

我在這樣的大棚裏住了八年,這八年對我來說真的很可貴,我在這裏麵學到了很多很多城裏麵孩子學習不到的東西“比如隱忍堅韌,麵對困難要先思考”。

我曾聽院裏的老人講其,我一直住的哪個地方是改革開放前一處胡亂埋人的亂葬崗。

小時候我的父親為了讓我聽話,經常嚇唬我說:

晚上十點以後別出去,出去的話會有妖魔鬼怪來把你吃掉,說話時總是做出一副鬼臉的樣子嚇唬我。

印象裏麵,房子剛剛打地基的時候,也就是用挖機把下麵的土翻了一遍,墊上石頭。

我親眼看見我家房子下麵挖出好幾具那種綠眼睛僵屍。

院子裏的老人和我說那是僵屍,是人死之後有怨氣不肯離去,所以產生的千年不化的屍體。

隔壁的叔叔是工程隊的總設計師兼督導當時我們那一塊老破小的地方就是他負責監製的。

童年的時候我經常去他那裏玩,我的父親和他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吧。他家裏有一把寶劍,那個時候還在是DVD的時代,我也經常看武俠小說裏麵的“郭靖黃蓉”。

也憧憬過,長大以後能像電視劇裏那些武俠一樣飛天遁地,行俠仗義。

我依稀記得,小學的時候,我們的班主任老師問我們,我們長大的夢想是什麼?

我和班主任老師說我的夢想是當一個飛天遁地,行俠仗義的大俠,當時全班的同學都笑我。

隻有班主任一臉嚴肅的對我說:任何夢想都不值得笑話,你應該去勇敢踐行你的夢想。

當時家裏的房子挺大,雖然挺差的,但是好歹是有兩間房的大戶呀。

最外麵的一間就是幾根木頭搭著,上麵蓋了一層石棉瓦,平常主要是用來做飯,堆煤,還有給我們的小狗居住。

那是一隻很小的黃狗,我習慣性的會叫它大黃。

大黃是一隻母狗,中間也帶過很多小狗,但是父母都沒有留下。

用我父親的話說:人都養不活了,哪裏還有餘糧去喂狗?

是啊!

那個年代的人也就勉強能夠滿足自己的溫飽,根本沒有多的糧食去喂小狗。

後麵大黃被父親殺了,原因是隔壁的叔叔和父親說我家太久沒有吃肉了,應該適當的改善一下夥食,其實我一直覺得就是那個人想吃狗肉。

後麵也正如我所想,他隔三差五的就會誘補一些流浪狗來宰殺。

我的父親是一個能人,至少我母親是那麼評價的。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的年代,他總是能隔三差五的往家裏麵帶回一尾魚,因為他水性好,總是能在十多米深的水裏麵精確的摸到最大的魚。

能經常吃魚,也是我們家被人豔羨的一件事情。

不過我不喜歡吃魚,我的父親跟我說,我天然就喜歡水,喜歡飼養魚,但是卻對魚沒有殺生的感覺。

我說我可能是在為你還債,你看你這一生吃了那麼多的魚。

而我喜歡救魚,這不是正為你還債嗎?

我的父親一直說我圓滑,每次說話都故意打彎子,讓人猜測不出我真實的意圖。

我當時對父親說,如果我那麼輕易的就被人看透,那麼別人就會很輕易的對付我,那我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實人。

父親說,老實人也挺好。

你看你爹我不就一直是個老實人,不也找了你媽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當媳婦。

我家裏麵的一層房子則是用青石鋪起的磚房,算是堅固,畢竟後麵外麵的房子先倒塌了,裏麵的房子卻一點也沒有變化。

裏屋算是磚瓦房,但小的可憐的空間又被一堵厚重的牆隔成兩間,靠著外麵的是廚房,靠著裏麵的是臥房。

裏屋本身沒有采光的地方,還是母親來了之後,因為母親怕黑。

父親特意開了一扇狹小的窗子承擔著照亮裏屋的責任。

母親是一個向往光明的人,更是一個好強的女人,那時的母親時常帶著我出去,外麵顯然更加光亮,明媚。

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人是要往高處走的,朋友也是不斷更新的。

你走的越高,朋友就越少。

你走的越好和你知心的人也就越少。我當時不理解。

後麵很多年,當我自己也有一番事業之後,我才逐漸理解母親當年的話是蘊含著怎樣的一份深刻的道理。

交朋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見過一麵叫熟人,見過兩麵就可以稱之為朋友。

交心的朋友尤其難得,因為人的一生可能也就一兩個,能真正交心的朋友。

至少我的身邊到目前為止,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也就不過三三兩兩。

大院裏麵的人平時茶餘飯後也會聚集在一起吹吹牛,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