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著一聲淒厲、絕望、怨恨的哀嚎聲,趙司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變異鼠群撕咬,一點點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吃掉的感覺實在太痛苦太絕望了,這感覺絕對比五馬分屍痛苦一萬倍,基本上可以和淩遲有的一拚了。
趙司忍著發自靈魂的戰栗,查看著屋內的情況:“怎麼回事?這不是我老家嗎?上一秒還在變異鼠群中垂死掙紮,怎麼下一秒就回到了夢中的老家?”
他隨手抓起枕邊的手機,清楚的顯示了日期2023年4月14號,他慌了,這個日子刻骨銘心,哪怕是在末世苦苦掙紮求活了一年多,他也依舊忘不了這一天。
他起身,跌跌撞撞下了樓,出現在眼前的正是自己永遠不會忘記,也永遠不願麵對的常慘烈一幕:父母姐姐冰冷的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他確定,自己真的重生了,從末世後一年重生到末半年前,跨越了一年半的時間,重生在父母姐姐被害的一天,而他則是因為第三次感染新冠,症狀太嚴重,昏死在床上才逃過了一劫。
犯下這樁血案的不是別人,正是姐姐的男朋友劉剛。
江右省的彩禮一向很高的,28.8萬剛起步,38.8萬一般般,48.8萬還湊合,58.8萬還可以,68.8萬還算拿得出手。
趙家父母並沒有多要,就按老家最低標準,要了個28.8萬,而且這個錢也隻是走個過場,讓大家看一看而已。
訂婚的時候兩家都談好了,結婚當天,趙家父母再添1.2萬,湊個整數30萬,讓姐姐一起帶走,作為小家的啟動資金。(重男輕女是肯定的,家中多餘的錢都給他付首付了,但也絕對做不出賣女兒的事。)
說實在的,以姐姐的工作長相學曆,如果不是自由戀愛,而是在老家相親,要個58.8萬、68.8萬都正常。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都已經訂婚了,接下來隻要按部就班領證結婚就好,偏偏陳剛不知道哪根筋答錯了,竟然打市長熱線,把彩禮的事給舉報了,然後,自然就是退彩禮退婚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誰敢嫁啊。
但劉剛太自以為是,太厚顏無恥了,竟然再次報警,要求警察幫忙協調,說隻想退彩禮,沒想退婚,哪怕姐姐明確表示兩人黃了,他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最終釀成了這等慘事。
家人的慘死是非常傷心、窒息、絕望的事情,雖然經曆過更殘酷的末世,但是趙司依舊沒法冷靜麵對這件事。
他顫抖的拿出手機,還好手機用的是指紋開鎖,如果是數字密碼,時隔一年半,肯定早就忘得幹幹淨淨。
哆哆嗦嗦撥出了報警電話:“警察嗎?我父母姐姐都被殺了......。”
殺人案從來都是大案重案要案,而且是連殺三人,十來分鍾後,警車的嗚嗚聲響徹了整個小山村,一次來了三輛警車,十來號警察。
......
過程不忍細說,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拍照取證,以及趙司的口述,警方第一時間就把劉剛作為第一嫌疑人。
趙司知道,十八天後劉剛就會被抓住,三個月後就會被判處死刑,並很快就執行了,而且還是公開執行的,方圓幾裏路的老鄉都前來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