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跨年夜，上京城解除了宵禁。
大街上熱鬧非凡，耍雜的，唱戲的，民間歌舞團表演的。
“要放煙花啦！”
不知何人喊了一句，人群都向河邊走去。
“小寶，慢點！”一位婦人喊道。
“娘！快來啊！”
小寶扭頭就撞上了人，眼看要向後倒下去，女子連忙伸手拉住。
“小心點，你家人呢？”
小寶撞懵了，木木的開口。
“我娘，娘在後麵。”說著，伸手向後指過去。
程瀟雅轉頭，一眼就看見了那位婦人。
“對不起對不起！”
那位婦人見自家孩子撞到了人，趕忙過來道歉。
程瀟雅說了句沒事，就鬆開了小寶，“這裏人多，孩子要看緊點，免得走丟。”
婦人見她穿著不凡，都準備好了道歉，可沒想到這麼好說話，連著說了兩個不好意思，然後帶著孩子轉身離開，嘴裏教訓著。
等人走遠，程瀟雅才轉過頭來，岸邊的人喊了她很久，這會已經走了過來。
“小雅，我叫了這麼多聲，你都沒聽見，在幹嘛呢？”
來人一襲月牙白錦衣，外麵披著一件一個色的披風。
林景寒好奇看著婦人離開的方向。
程瀟雅瞥了他一眼，散漫的開口：“沒什麼，遇見一個有趣的小孩子罷了。”
“哦。”林景寒收回眼神，催促她趕緊走，“那快走吧，船要開了，錯過了這一艘，下一艘要等到兩個時辰之後了。”
程瀟雅在催促下趕著尾巴上了船，林景寒把人帶到了船廂，裏麵已經有好幾位公子小姐在等著了。
“你們先聊著啊，我去找船小二拿點吃食。”林景寒看著桌上隻有茶水，說了一句出去了。
程瀟雅坐在窗邊，河邊上已經開始放起了煙花，五彩斑斕的光照在臉上。
“你今晚興趣不大，是有什麼心事？”
程瀟雅抬眼看過去，搭話的是林清依。
她是林景寒的姐姐，比她大兩歲。
程瀟雅垂下眼，淡淡的說了句沒事：“這些不是每年都看得到的嗎？早沒了興致。”
林清依笑了一聲，語氣溫柔道：“那待會下了船去越曦樓？聽說今晚很多大人物都要去那。”
“可以。”
林景寒在一樓甲板上終於遇到了一個有空的船員，之前遇到的不是接客人就是送東西，這會終於逮到一個。
“二樓天字一號上幾壇好酒，再來點吃食，對了，你們船上有沒有桃酥？有的話也上兩盤吧。”
船員一一記下，林景寒喊了聲快點就放人走了。
岸邊開始放煙花了，林景寒想著反正在船廂裏看也是看，不如就在甲板上看。
甲板上很多人說說笑笑。
有的商人趁機談生意，婦人則聚在一起，討論這哪家胭脂水粉好用，哪家布料不好等等之類。
等一輪煙花很快就放完了，林景寒尋思著東西應該送了過去，就往回走。
“都讓讓！都讓讓！”
前麵有人清道，林景寒尋思著誰這麼大排麵呢？
隨著大部隊往邊上站好，等人來抬眼一看，愣住了，下意識說了一句。
“小雅？你不是在二樓包廂裏嗎？”
來人目不直視，直接走了過去。
林景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程瀟雅！
那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這麼像程瀟雅？
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完全和程瀟雅一個樣！
林景寒猛地回頭，隻看見對方進了盡頭的屋子。
抱著懷疑，林景寒快速回去，程瀟雅撐著下巴靠在窗邊，餘光瞧見林景寒直奔自己而來，眼神示意對方出事了？
看這急匆匆的樣子，是出了什麼大事？
林景寒直接坐了下來，神神秘秘的問：“你說，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啊？我剛剛瞧見一個人特別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