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的話,臣女是丞相二女裴婉娩。”裴婉娩屈膝一禮。太子殿下不記得她了嗎,他們以前見過的呀。
“太子殿下難道不記得臣女了嗎,我們年少時還一起玩過過家家,殿下還說要娶娩娩做太子妃……”裴婉娩嬌羞地說道。
“有這回事,臣女可以作證。”裴寒酥信誓旦旦。
她這個二姐從小沒有母親,雖然被鄭氏帶在膝下撫養但是鄭氏為了不讓她搶了裴珺瑤的風頭,一直把她當廢柴培養,有些愛慕虛榮,喜歡攀龍附鳳但是本性應該不壞。
“閉嘴。”蕭沉香製止了裴寒酥,縱身一跳下了馬車。
她知道太子殿下是想見她的,裴婉娩心花怒放。
“找本宮何事?”
“這是臣女繡的香囊,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嫌棄。”
“這?”
蕭沉香看著那香囊,不禁一笑,這繡的什麼玩意兒?
沒聽到蕭沉香回絕,裴婉娩將手裏捏的皺巴巴的香囊遞到蕭沉香手上,轉身就跑。
那香囊繡了兩隻鴨子,不對,是兩隻鴛鴦,其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這還是蕭沉香平生第一次正兒八經收到女孩子送的禮物有一刻的慌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寒酥已經駕著馬車遠去。
“小東西,你又把本太子扔路邊。”蕭沉香又在人背後做了一個踢人的動作。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這樣踢了她多少次,隻是某小東西從來不知道。
馬車上,某小東西從一堆藥材裏找到了九幽草,仔細地將九幽草收進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裏。
找到了九幽草,距她集齊解九幽之毒四味藥引又近了一步。
“秦歲守,速去調查一下無戰城任千刑住在何處?明日我要登門拜訪。”
“是,大小姐。”秦歲守接令而去。寶寶委屈,家人們,誰懂啊,老秦這一天天的就沒有閑著過,跑腿的命啊。
“大小姐,你見任千刑做什麼啊?”駕車的棠溪小離不解地問道。
“父王調查到任千刑手裏有一株陰陽花。”裴寒酥回道。
“原來如此。”棠溪小離繼續駕車。
在途經枕鄉閣的時候,裴寒酥喚停了他。枕鄉閣,天啟城最大的成衣首飾鋪。
枕鄉閣售出衣服的質量皆是珍品,樣式也是獨一份清新俊逸。
“大小姐這是想置辦衣裙首飾了?”棠溪小離問。
“沒有,我給靈姐姐買幾套衣裙。”裴寒酥知道郝靈琦以前和梅運祁是無戰城枕錢寨山匪,身上穿的都是山匪的衣服,所以裴寒酥打算送幾套衣裙給她,總不能讓靈姐姐一直穿自己的衣服,而且她的衣服偏小,靈姐姐穿著也不合身。
進了枕鄉閣,裴寒酥一眼相中了一件大紅色的廣袖流仙裙,棠溪小離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閣主……”枕鄉閣跑堂夥計執禮道。
“閉嘴。”棠溪小離默默在酥酥丫頭身後向眾人做著止聲的動作。
“掌櫃的,把這件給我包起來。”不等裴寒酥將話說完,一道做作的聲音傳來:
“小二,這件衣裙本小姐要了。”聽著這熟悉聲音,裴寒酥不用看就知道來者是誰。
“任簪星。”自從任簪星成了太子側妃,她就越發的猖狂了,自覺高人一等。
見到此女,棠溪小離當即示意小二將人趕出去,枕鄉閣不做她的生意,卻聽見裴寒酥不緊不慢地說:“竟然任姑娘喜歡,本小姐無意相爭。”
任簪星得意至極,看吧,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樣。
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都會禮敬她三分。等著吧,等本妃成了太子正妃,定要報在任府和大公主府兩次羞辱之恨。
“八千兩。”裴寒酥胡咧咧道:
“這件衣裙八千兩。”
“……”小二錯愕,他們店裏的衣服是貴,但也沒有這麼貴啊:“姑娘不是八千是八百……”
“……”棠溪小離示意小二順著裴寒酥的話說。
“……八千兩?”任簪星第一次聽說一件衣服還能這麼貴,她哪裏有這麼多錢,任簪星頓時犯難了,若是現在說不買了,豈不是讓裴寒酥那個賤人看了笑話。
“如果小姐您覺得貴,也可以看看我們店裏其他衣裙。”小二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本小姐買不起是嗎?”任簪星惱羞成怒。
“那小的就為小姐將衣服包起來了。”
任簪星覺得自己花八千兩買一件衣服,任老爺肯定會打死她的。
不過那也是後話了。
現下,自己拿什麼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