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普通百姓、小修士,都開始為新帝歌功頌德,而大肆的貶低玄帝。
有的地方,推到了玄帝的塑像,人們大加咒罵。
“呸!狗屁的玄帝!”
“要不是你惹怒了禁區,我們三千道州,怎的會三千年裏,多次爆發至尊之戰!”
“有多少生靈毀於你的自大狂妄!”
“真是活該啊!”
“讓你一個大帝,六千歲就化道崩滅,這就是報應!”
一群人十傳百、百傳千的叫罵著,似乎完全忘記了葉玄昔日裏對他們的守護。
那似乎是葉玄自找的,是葉玄在給他們添堵、添麻煩!
誰能想到,三千道州的人心,竟是如此的黑暗!
都說那黑暗可怕,禁區無心,可是,到了現在,才算看得清,最沒有人心,最黑暗的,卻是這三千道州的萬界子民!
他們,不值得被守護,從來都是!
葉玄看到這樣的一幕,盡管他是大帝,悲戚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現在的他,卻依舊流下了一滴淚!
那是不值的淚,是憤恨的淚!
他悲慟的怒吼了出來,一聲渾厚的怒吼,帝威滾滾,瞬時傳遍九天,響徹寰宇!
鎮壓的三千道州的所有人撲通一下子,毫無征兆的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咳血!
所有生靈都被這一聲怒吼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起身,卻根本做不到!
這樣的威壓,隻有當世的無缺大帝能夠做到!
就算是禁區至尊,都達不到。
可是,當世無缺的大帝,不是那位新帝嗎?
這三天以來,玄庭帝宮幾乎被屠戮殆盡,弟子與帝女的首級,被懸掛於三千道州的道台之上。
盡管不知道,這位新帝為何如此恨玄帝,但是,這三天以來,起碼萬事都是順遂帝意,他又為何這麼憤怒呢?
可與此同時,這位坐在自己豪華帝宮的寶座上的新帝,卻是大吃一驚,拳頭緊握了起來!
盡管他帶著麵具,可是,這吼聲,卻依舊使得他心慌,那種難以掩飾的神態,依舊表現了出來!
“葉玄!”
這位帶著麵具的新帝惡狠狠的說道,與此同時,其內心與語氣裏,也是充斥著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拚著行將化道的重傷之軀,與兩位追出來的禁區至尊交戰,連軀體都炸裂了,元神崩朽了,怎麼可能,還會散發出如此的威壓?
怎麼還會有著他怒吼的聲音!
下一秒,這新帝的神識,便是探查開來,便覺諸天!
一定要找到葉玄!
隻要葉玄不死,那麼,帶給這位新帝的,就永遠隻有威壓與恐懼!
此時葉玄的殘破的軀體早已經從宇宙各地,飛回來進行了重組。
他走出了棺槨,拖著殘軀,披散著滿頭的白發,渾身漆黑的血液,氣息不穩,踉踉蹌蹌!
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普通人而已,似乎一陣風吹過,就能將他吹倒。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充滿憤怒的同時,異常堅定!
大帝的一生,是無悔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
可是,現在的他,心中有憾!心中有愧!心中有恨!
想他葉玄,成帝以來,三千五百年,擊殺七位禁區至尊,親身曆經十餘次生死決戰!
為了守護萬族諸天,六千歲便是拚的全身道傷,臨死之際還要算計,以殘軀滅殺兩位極限升華的至尊!